“钟离先生。”姜逸走入往生堂。
“五颗星星顶头顶,一身星光来往生。姜逸,这身行头不错嘛!”中庭的大树上,忽的跳下一个人影。
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做着打油诗,光着一双白皙的长腿,落在姜逸面前。
梅花瞳的双眸打量了下姜逸的脸,一手扶住姜逸肩膀,一脚跳起,另外一只手对着姜逸头顶的星辰虚影狂捞。
姜逸看着在自己面前乱晃的胡桃:“别玩了,上面的就是个投影。”
“你以为我不知道?”胡桃停下了猴子般的动作,瞪大眼睛。
“等下我们再聊,我可是算着时间的,不能误差太大。”姜逸拉了一下胡桃,胡桃纹丝不动。
于是,姜逸双手一伸,抱起前面拦路的胡桃,把她移到旁边。
“诶?诶——!”胡桃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走向钟离的姜逸。
“你这熟练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你经常抱女孩子吗?”
毫无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姜逸突然停步。
他呆了一下,有点不敢回头看胡桃。
“糟糕,习惯了。”
“盯着星辰,忘记了眼前是胡桃,不是诺艾尔和芭芭拉。”
旁边,喝着茶的钟离笑着递过星辰。
“小友,近些日子,看起来生活很愉快呀。有什么趣事,要分享的吗?”
姜逸尴尬地笑一声。
“哪里哪里。”
“没什么趣事。”
胡桃凑近,双手尾绞杀,棕红色的发丝缠绕姜逸脖颈:“是撒谎的味道,我的胡级客户。”
双眸变得阴沉,如在看一个死人。
黑色的帽子上往生堂的标志似乎比七杀星更加直接掌控生死,血色的梅花更是鲜艳明亮。
一白飘飘的幽灵飞出来,仿佛邀请姜逸早点死去来作伴。
“要死了,要死了,胡桃。”
姜逸抓住脖颈上索命的双马尾,“你也不想你往生堂只做成我一个业绩,放弃大好的红火生意吧。”
“我可是你的合作者。”
胡桃嗅了嗅姜逸身上生死气息:“算了,暂时放过你。”
“等下,把你上报纸的那队士兵召唤出来给我看看,我觉得他们是抬棺的好手。”
“若是换上一身黑衣或者戴上鬼面。”
“把甲胄涂成生锈的青铜色,拿起破破烂烂的兵器,在月黑风高的日子,随着浓浓的雾气和幽蓝的鬼火出现,扬起白幡……”
“阴兵借道,往生无回。”
胡桃的声音变得阴森森的,“是人是鬼,都给我入黄泉。”
姜逸挣脱了胡桃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发丝:“要是真有阴兵,怕是被你一把火给烧了。”
他可知道维护生死秩序的胡桃,最烦躁已死之物活蹦乱跳的。
拿起星辰挂着腰间。
星辰之上是书籍和卷轴铺地,大令如山,符箓古篆,记录天地,记录生死,司掌众生之命,国度兴衰。
那是神谕,那是仙令,那是敕命。
天府宫,司命星君,手持刻刀和竹简从梦境中走出,天子宰相,万物生灵,都受起影响。
浩瀚的力量澎湃而下,令星归位。
姜逸沐浴星光之中,头顶的星辰虚影排列组合,以星芒相连,化作一柄高挂于空的星勺。
兜转之间,依靠本身命星就是命材的材质,来聚拢命运之力。
来为自己定一个长生之命。
“大勺子。”胡桃看着姜逸的人造命之座虚影,“快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的人造命之座,我的仙家法宝,我的符箓之阵,我的星辰金丹……”姜逸按住又想碰自己头顶的胡桃。
要是不理会,他怀疑这家伙会骑到自己头上去。
到时候,就不得不给她的大腿一口,让她下来了。
“呕吼——听起来就……就像我们往生堂的镇堂之宝。”胡桃很是不客气地把这个东西归到往生堂了。
“就是,你说这是命之座,但真的好像是饭勺呀!不会名字就叫饭勺座吧。”
“要不换个名字,不然听起来和往生堂不搭,反而像是万民堂掌勺的。”
姜逸很想给胡桃一个核桃。
“这是南斗,南斗懂吧。”
“在我家乡有北斗注死,南斗注生之说,北斗有七颗,南斗六颗,相互在天宇对应。”
“北斗的星命正是璃月七星的名字,而这南斗的星名嘛。”
“可称为天府星,天相星,天梁星,天同星,天枢星,天机星:天枢又称七杀星,区分于北斗中的天枢。”
姜逸拉着胡桃,一颗颗指给她看。
“南斗六星也可称为令星、印星、荫星、福星、将星、善星。各有星君,也就是神灵,执掌不同的权柄。”
“专司生死福禄延寿之事。”
“具体的故事,你感兴趣就中午吃完饭,再讲给你听。”
胡桃倒吸一口气:“听起来和我往生堂更加不配了,你应该去南十字北斗的船上。你要是能添寿了,我这生意都不好做了。”
“你担忧个鬼。”姜逸笑骂道,“先不说我还没有这样给别人添寿的能力,就算有我也只给大善人。”
还有,以私心给自己认识的人添寿。
他如此想着,想着这美好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