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接到的是哪个的指令?”飞鱼卫冷笑一声,扯了扯身上的制服,“看见了吗?老子是飞鱼卫,飞鱼卫办事向来不受百官钳制,只听陛下的号令。”
“上头让封闭宫门,自然是陛下的意思,怎么,你还想去找陛下确认确认?还不快退下,从现在起,宫门就归我们管了。”
得知是景丰帝的意思,守备下意识打起了退堂鼓,但内心的责任感还是不允许他退缩:“既是陛下的指令,可否将圣旨取给在下一观?”
飞鱼卫面有不耐,加重了语气道:“我等奉的是陛下的口谕,没有圣旨!难不成你要我把陛下请过来,让他亲自当着你的面下令吗?”
“下官自是不敢。”
守备立刻低下头,却仍不肯让步半分:“只是关闭宫门事关重大,下官虽只是城门一小官,亦不敢渎职懈怠。为以防万一,大人还是回去请一道陛下的圣旨,或是拿来直属上官的军令,再来让下官交出城门守卫权,届时下官必无二话。”
飞鱼卫没想到他如此顽固,怒道:“放肆!我等奉陛下圣旨前来接管宫门,你敢抗旨不遵!耽误了陛下要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守备坚持道:“大人恕罪,守好宫门乃下官本职,下官实在不敢……”
“啊——”
守备话还没说完,只见刀光一现,一颗人头便骨碌骨碌地滚了下来,旁边的士兵吓得大叫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飞鱼卫收起长刀,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迹,阴沉沉地对士兵道:“如何,现在能将宫门交给我们接管了吗?”
看着面前一众虎视眈眈的飞鱼卫,仿佛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就会成为第二个人头落地的人。
士兵吓得双腿止不住地打战,结结巴巴道:“能,能……大、大人请……”
——
另一边,顾云霁带着刚从诏狱里出来的李晋泽,正往皇宫匆匆赶去。
“殿下,当心脚下。”
李晋泽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待了三个多月,只简单梳洗了一下,勉强拾掇出个人样。得知景丰帝可能要不好,他心急如焚,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差点自己给自己绊倒。
李晋泽跑得急,气喘吁吁的,一边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一边拉着顾云霁继续往前走:“我,我没事……顾大人,我们还是快些走……别让父皇等久了……”
二人一路来到皇宫宫门处,却见大门紧闭,一个守门的士兵都没有。
顾云霁见状眉头皱起:“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宫门怎么关起来了?”
他心中疑惑深深,索性对城楼高声喊道:“喂——有人吗!开开门——”
半晌过去了,还是无人应答,顾云霁正要再喊,一个飞鱼卫探出头来:“何人喧哗!”
顾云霁面上一喜,忙道:“我是户部尚书顾云霁,奉陛下之命办理要事,现需入宫回禀,还请阁下将宫门打开放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