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双手掩面，肩膀微微颤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姚春燕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双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
就像沈建设此刻的心情，复杂而又难以言喻。
男人真的不明白，这种爱恋的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于他们俩来说，从插队开始，不就是好哥们吗。
他把姚春燕当成哥们，对于女人来说，他就是姐妹，并且他的行为举止没有半点不对。
就是纯纯拜把子的兄弟，这一点，他们是达成过共识的，男人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沈建设脑海中浮现出往昔插队的画面，稻田边，夕阳下，他与姚春燕并肩而坐，谈笑风生。
那时的他们，笑容灿烂，眼中只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彼此的信任。
他还记得，姚春燕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咱们就是铁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回想起来，沈建设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手指尖夹着烟卷，驱散脑海中的这些画面。
“我以为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好朋友，从来没想过，你对我会存在这种异样的心思，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
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毫无情感的去处理这件事情。但
他对姚春燕的确没有异样的心情，难不成，为了把人带出去，就默认这件事，那以后怎么相处呢，见面只会越发尴尬的。
沈建设深吸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复杂而迷茫。
缓缓吐出烟圈，看向姚春燕，眼中满是无奈与挣扎：“春燕，你知道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不懂得拐弯抹角。
我真的把你当好哥们，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你说出这样的话，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咱们过去的情谊。
这是在逼我啊。”说着，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
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洒满房间，试图用这明亮驱散内心的阴霾。
他是一个不喜欢纠结犹豫的人，很多事情不会前瞻后顾，更多时候快刀斩乱麻。
直接就一刀切，只有在亲近人事情上，才会如此的拖沓。
背对着姚春燕，“或者你告诉我，你希望我以后怎么做？
在你面前，我是该继续扮演那个无知无觉的人，还是刻意保持距离，以免给你更多错觉？
我做事向来干脆，可唯独对亲近之人，做不到那么洒脱。
如果你执意用这件事交换，不是不行。
但你要考虑好后果，你能不能接受。
如果你撤回这些话，我们兴许还能回到从前，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已经说明白了，如今我心里还能让我支撑的就是你，我也没有威逼利诱，看你自己的选择罢了。”
沈建设转过身，目光复杂地望着姚春燕，女人眼神坚定而执着。
缓缓走近，停在姚春燕面前，沈建设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说道：“春燕，你这样执着，只会让我们都痛苦。
你所谓的支撑，对我来说，是沉重的负担。”
“你可以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