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巷弄里,几人如幽灵般穿梭,三五成群。
进了一处破败的院落里,几个人打听了消息,从外头呆着东西回来。
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烟雾缭绕中,坐着的人脸庞显得阴晴不定。
其中,狗哥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奶奶的,这次咱们差点就栽了跟头。
但也算是看清了那些刀片子们的嘴脸!
半路抢劫,亏他们干的出来,公安那边什么情况?”
说着,他站起身,手中的烟蒂狠狠掷在地上,火星四溅。
屋内灯光昏黄,摇曳不定,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坐在桌旁的一位矮瘦汉子,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缓缓开口:“狗子,别着急,你先坐着。
都进局子了,钱也是从他们身上搜刮出来的,这事再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他们,这次算是折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咱们得沉住气,别自乱了阵脚。”
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狗哥闻言,脸色稍缓,但仍带着几分不甘,他重新坐下,眼神阴鸷:“回头那些条子找上我们,咱们就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事跟咱们没半毛钱关系,哼,钱给他们了,这次想栽赃回给咱,没那么容易!”
“大哥,狗哥,猴哥,我们打听过了,公安那边还没问出什么东西,那些人也不敢把我们供出来。
之前他们干的事儿,咱们可都知道,扒铁轨,偷井盖,咱们抓住的把柄不少,这次钱是他们抢走的。
那些条子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们,就跟狗哥说的话一样,只要咱们咬死,那些条子也就没证据,替罪羊也没办法开脱。”
昏暗的灯光下,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大哥,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斜靠在凳子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
“说得好,这次咱们就来个死不认账。
那些条子想从咱们嘴里撬出东西来,门儿都没有!
等风声一过,咱们再接着干咱们的买卖。
到时候,还差这么些钱么。哈哈哈哈……”
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些贵金属,是从豪尔泰身上薅下来的。
一条大金链子,起码有个一斤重了,也能卖一些钱。
公安局的询问室内,灯光刺眼而冰冷,照在刀哥满头大汗的脸上。
手紧握,被手铐铐着的双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焦急。
“公安同志,我们真的没撒谎!这钱,这钱是我们……是我们从一场地下赌局里赢来的!”
刀哥的声音因紧张而颤抖,他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但眼神中的闪烁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