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陈阳就发现沈雪还真炖了猪蹄汤过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的锅炖的。
大姑一家上午也都过来探望了,昨天赵武康回去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大姑和姑爷吓得不行,要不是天太晚不安全,也怕耽误陈阳休息,他们估计晚上就来探望了。
昨天高峰带着公安去的时候,那疯子已经醒了,要不是手脚都被高峰和赵武康打断了,还被绑着,肯定就跑了。
公安收走了疯子的剔骨刀,送给法医和死者尸体上的伤口做对比,以及对疯子的鞋以及那个凶案现场残存的一些脚印做对比。
基本吻合!
可是那疯子,哪怕进了公安局,也什么都不说。
问他,他永远都只有一句话。
“都得死,全部都得死!”
他不认罪,仅仅通过凶案现场的脚印和剔骨刀来判罪,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不过那疯子现在活着也不比死了轻松,手脚全部被打断,连动一下都做不到,身上的伤痛无时无刻不在刺痛他的神经,公安可没帮他找医生。
现在可不像后世,把个凶手当宝贝,放医院里用最好的医疗资源照顾着,直接就拉到询问室去做笔录和调查去了。
这桩凶案对整个柳河县社会治安造成了无比重大的影响,他们必须尽快的破案,然后让老百姓们安心。
这是县里领导给局里下的死命令!
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可能是凶手的嫌疑人,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户籍科的公安,拍出照片,对照这个人的相貌,挨个请案发地点附近的大队以及城里的各个街道办事处的干部认人。
先把嫌疑人的身份搞清楚,这样才能方便行政科的同事做背景调查,去分析凶手的作案动机。
他们也把凶手的照片拿到被害人所在的医院,请被害人同事做确认,看看是否有人认识,毕竟凶手下手太狠毒了,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是仇杀。
可惜,无论是被害人的同事,甚至是被害人的丈夫,都完全不认识嫌疑人。
周边的大队和附近街道办事处,也没哪个干部认出嫌疑人的身份。
一时之间,背景调查也陷入了僵局。
最后,还是公安局,请来了几位已经退休刑侦经验丰富的老公安出马。
这几位老公安,利用特殊手段,一连几天,各种突击审问之后,才撬开了嫌疑人的嘴。
“那个女人,蠢驴一个,我跟了她一路,都没发现。”
“本来只想玩玩,没想到一棍子没敲晕,我告诉她不要叫,她非大喊大叫。”
“我就一刀先割破了她的声带。”
“然后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她就跑不了了。”
“再然后,我就上了她。”
“老子还没完事,她就没劲了,挣扎都挣扎不动了,那跟玩具尸体有什么区别,没法子,我只能过一会扎一刀子。”
“别说,扎一刀子,她就动的凶了,这才有意思吗。”
“等我玩完了,就一刀扎穿了她的心脏。”
“我下手很稳得,最后一下不痛苦。”
“我做了几十年的外科大夫,我的手,一向很准。”
那个男人最后招供的时候,异常的平静,平静到吓人。
陪审的年轻公安,看着他平静的说出自己无比残忍的犯罪经过,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