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怎么都没听到妍妍和浩浩的声音,孩子跑哪去了?”
忙着和面包饺子的沈雪老半天没听到孩子的声音,有些奇怪的问陈阳。
自从两孩子都在身边之后,沈雪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整个人都乐观向上了起来,就连这对陈阳的称呼都变成了孩他爹。
老男人翘着二郎腿,纯粹把历史和政治课本当闲书看了,闲着没事,学习学习。
“刚才还在院子里看小鸡呢,咋,不见了?”
陈阳把书盖在让木匠特意打的书桌上面,起身出了屋子。
“甭找了,看看二妮在不在,八成是那丫头带着孩子去偷红薯了。”
“刚才妍妍和浩浩听到烤红薯,小眼睛都直了,二妮这丫头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皮猴子一样,没点女孩子样。”
刘春梅攥着擀面杖,从灶房门口探出头悠闲说道。
“八成是了,我去地上找找看。”
陈阳也是哭笑不得,偷红薯这事,小孩子干干也就是了,沈蓉都读高中的人,还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偷红薯烤。
这丫头,也是没个正形。
“真要让人逮住了,看她羞不羞。”
沈福堂磕着烟锅,也就娃娃不在,他才吸两口,奶娃子和陈浩在,他都不会抽,这烟叶子呛的很,他可不敢呛着两个乖孙。
对于自家这小闺女,他这个当老子的也没辙,女大不由爹啊。
哪有丫头这么野的,多大个人了,还去地上偷红薯。
“你这老货,谁叫你偷懒,早叫你在咱自留地里种点红薯,你不听,闺女让人抓住了,你脸上有光还是咋地。”
刘春梅听到沈福堂的话,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女人就是这样,虽然吧,她自己心里也不喜欢闺女太野,可男人说了,她就跟护犊子的母老虎一样,准得唠叨两句。
“我这不是想做种点菜吗,一共也才两分地……”
沈福堂还想说什么,看到自家婆娘那越来越冷的脸,识趣的吧嗒了两口烟。
男人,难人,难做的人啊。
陈阳看着老丈人被治的服服帖帖,觉得好笑,这老两口,一把年纪了,没事还要犟个嘴,也挺可爱的。
人活一辈子,临老了还能有人斗斗嘴,那也幸福着哩。
“发什么呆,还不去把孩子找回来,这日头毒,待会儿给晒得跟个煤球似的,看你心不心疼。”
沈雪瞥了一眼看戏的陈阳,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陈阳和老丈人对视了一眼,两翁婿同时叹了一口气。
再恩爱,这当男人的还是免不了要被老婆唠叨。
老男人只得拎着两个草帽就往地上去了,这都到饭点了,这傻小姨子,放着家里香喷喷的饭菜不吃,跑出来烤啥红薯。
这红薯还能比肉香?
“二爷,这点了还不回家吃饭?”
跑到地上,看着在树荫底下打盹的二爷,这位论辈分,是老丈人的叔伯辈,排行老二,所以陈阳跟个沈雪叫老爷子二爷。
沈蓉要是带着孩子来偷红薯,肯定是逃不过这位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