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野猪今个也打死了。”
“大家来,回去拿绳子,趁着天还没黑,抬回去剐了。”
“今天咱家家户户分肉!”
老支书和涂老爷子一合计,打死野猪也是意外之喜,趁着高兴,索性不去卖肉了,干脆全村分肉。
杀猪分肉,这等喜事,过年才遇得上一回,随着老支书说完,所有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等大家回去拿绳子竹杠回来抬猪,这才发现还是小瞧了这大野猪的吨位,估计得有七八百斤。
就在村口,一帮汉子抬着生产队的大铁锅烧水,然后用楼梯把这大野猪挂起来放血。
这野猪经常在烂泥塘里打滚,浑身腥臭无比,不把猪血放干净,肉都会腥的很。
几个老屠夫把血放干净,然后就拿开水烫猪毛,几个刮子被磨的锃亮,一根根犹如钢针的猪毛,轻松的就被剐了下来。
没想到外面黑不溜秋的大野猪,剐了猪毛,里面表皮却是雪白雪白的。
只见老师傅拿着剔骨尖刀站在凳子上,顺着喉管就是扎了进去,一直从头到尾划了开来。
陈阳都看呆了,杀猪竟然能这么的丝滑。
然后就是取内脏,剔猪排,分腿,切蹄膀,割五花,分猪油……
一道道程序下来,陈阳都是啧啧称奇,这杀猪简直就像是一门艺术活。
不仅是他,全村老少都围着看几个老屠夫分猪肉,在他们的手底下,一块块猪肉都被完美的切成了完美的肉条。
“老支书,刨除内脏,骨肉净重五百斤。”
“这可是一头大肥猪啊!”
先是分割,再上称,这肉的重量一出,所有人都是咧着嘴笑了。
沈家坝村一百多户人家,平均每户都可以分上个三四斤肉!
往年大家一年能分的肉都比不上这一次,因为大家杀的年猪可没这头大野猪那么肥。
“确实是头大肥猪。”
“这么着,涂老爷子和陈阳,两个人分十斤,二娃子八斤,其他捅了刀的四斤,然后每户三斤。”
“大家有没有意见,没意见老寡头就切肉上称开始分肉了。”
看着大野猪那油汪汪的大肥膘沈福国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今天全村喝酒吃肉,那炖肉香,估计要飘几里地。
这回周边几个大队,闻着肉香,估计要在家里流哈喇子骂娘了。
“老支书,您分就是,俺们有肉吃还不知足,那就遭天谴了。”
“涂老爷子和陈阳还有二娃子分多少都是应该份的,没他们仨,我们一口也吃不上,爷们拿红缨枪杀野猪,多吃一斤也是应该份的。”
“俺们有肉吃就偷着乐吧!”
一伙汉子笑得开心的很,没谁不服气,谁都清楚,要不是涂老爷子爷俩和陈阳的功劳,这野猪也死不了。
也亏的现在是还是公社生产队时代,等到了后世分产到户,那真就是谁杀就是谁的,现在的村民大多纯朴,而且用的也是队里的火铳,所以大家集体分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