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离远点放铳。”
“大家伙把手里的家伙事都亮出来,咱们三面包抄,留出进山那面的口子,把这帮畜牲赶出地里去。”
虽然大家心里都恨不得宰了这帮野猪,可正如老支书所说,隔远了这土铳杀伤力不够。
靠近了,万一没打死野猪,那放铳的人就危险了,大家赌不起。
谁也不能准确预料野猪来地里的时间,大队的民兵队能保存几杆土铳已经是极限了。
公社民兵连要取步枪都得打报告,要是能借,沈福国都想把步枪借过来跟这帮畜牲拼命。
所以哪怕心里窝火,大家也只能忍着脾气来赶这帮畜牲。
陈阳也跟着憋屈,一大村子人被这帮畜牲给逼的如此窝火,可是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只能拿着土弓跟在大家一起,大声骂着野猪。
前世他虽然训练了射箭的技巧,可奈何这土弓威力实在太弱。
野猪因为生活习性,爱在泥地里打滚,也经常会到树上去蹭,经常摩擦,这就导致了野猪皮会非常的坚硬。
几十步的距离之下,土铳都难形成有限杀伤力,就更别提陈阳手里的土弓了。
在锣鼓声和这么多人的叫骂之下,一直祸害庄稼的野猪,这才不情不愿的挪动了几下屁股。
为首的那头大野猪,估摸着有六七百斤重,仗着强大的体型,根本不怕人。
甚至还挑衅的对着人群冲了两下,幸亏涂老爷子眼疾手快,对着它就是一铳。
“砰!”
土铳冒着烟,可这东西没有准心,射击全凭手感。
而且打完一发,涂老爷子赶忙就要清洁枪管,然后倒出牛皮纸里包着的黑火药,再装钢珠。
好在这一铳打中了,好巧不巧直接崩在了那头大野猪的脑门上,野猪皮瞬间被打破了,血花四溅。
可因为距离太远,也就擦破了皮,钢珠就陷在野猪皮上,没能造成太大的伤害。
涂老爷子这一枪非但没吓住大野猪,反而激发了它的凶性,呲着牙就往涂老爷子他们冲来。
“二发,林军护着涂老爷子,把红缨枪对准了,这畜牲敢冲过来,就往它脖子上扎。”
看到大野猪发狂,所有人心里都惊了一下,被土铳打中,这畜牲都敢撞人。
要是刚才真离近了去打,准备不足被撞上,涂老爷子今天得把命撂在这里。
被叫到的沈二发和沈林军也是村里的猎户,跟着涂老爷子学了一手打猎本事,两人端着红缨枪护着老爷子。
这是民兵队里标配的武器,两人平时也没少练,倒也没怵了这畜牲。
“砰!”
还不等大野猪冲到沈二发和沈林军跟前,涂老爷子的儿子,涂二娃子手里的土铳响了。
只是这一铳准头就差多了,仅仅只是擦着野猪的背,土铳打出的钢珠都没打破野猪背上坚硬的外皮。
不过好歹让野猪冲锋的步伐停滞了一下,被他这么一阻挡,涂老爷子手里的土铳也重新装好了火药钢珠。
这也是爷俩一直以来的配合,一人先放铳,另一个打掩护,这样两杆铳就有时间间隔装填弹药。
“长毛畜牲,今天管叫恁好好吃吃恁凃爷爷的枪子!”
装好火药钢珠,涂老爷子对着大野猪迎面又是一铳。
因为野猪冲的更近了,老爷子这铳偏巧打中了它的一只眼睛,这下钢珠直接打碎了野猪的眼球,直接钻进了它的脑子里。
“危~儿”
这一铳直接把野猪给打痛了,顿时发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