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看着床上睡的香甜一大一小,陈阳神清气爽的在娇妻和奶娃子脸上轻轻一啄,然后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房子动工花钱可不少,要继续收鱼赚钱啦。
“来福叔,你这可是拿出看家本领了啊,嚯,一百五十多斤。”
望着眼前朴实的汉子,陈阳也是啧啧称奇,这抓鱼的本事,简直了。
“俺和几个小子天天下笼子哩,哪块水好,哪块沟里肥,俺门清。”
沈来福乐乐呵呵的,这几天跟着陈阳他家里的生活条件得到了巨大的改善。
本来家里孩子饭都吃不饱,现在甚至都吃上了肉,在他眼里,说陈阳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所以陈阳开口,他毫无保留的就说出来自己抓鱼多的秘密。
“军子他们也跟着去?来福叔,你可得注意着点,这钱要赚,安全更重要,娃娃贪玩,这水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听沈来福是带着家里孩子一起抓鱼,陈阳也连忙提醒,这年头,稍微大点的孩子都要跟着上工。
只是陈阳还不习惯,毕竟后世可是严禁雇佣童工的,不过这安全问题他还是很重视的。
每个来送鱼的,他都会叮嘱,毕竟下水可不是闹着玩的,哪年夏天不被水鬼拉走几个。
“俺晓得,还是阳子你心好,什么事都想俺们好。”
沈来福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这些天跟着陈阳,大家都是赚了不少钱的。
虽然知道陈阳肯定赚的更多,可大家没谁不服气,这跟水产站找关系,那是人陈阳的本事。
做生意担这么大风险,也是人陈阳担着,陈阳收鱼当天结账,仁义,他们没谁不服。
“盼娣,你也一百多斤,加油,早点攒够钱,好好回学校念书,把之前落下的功课都补回来。”
陈阳一个一个的上称记账,来的都是村里的熟人,偶尔也有一些别的村的人送鱼过来。
无他,别的大队的二道贩子也学着陈阳大鱼两毛,小鱼一毛的收,陈阳就把王建国给的两分溢价加给了乡亲们。
可别小瞧了多这两分钱一斤,现在一个男性主要劳动力在生产队上一天工才十个工分,一天也才两毛钱。
十斤鱼的差价,就抵得上一天上工了,自然有人愿意拿来给陈阳收。
要不是距离太远,很多人保养不当,怕提过来鱼就不鲜活了,陈阳又不收死鱼,送来他这的还会更多。
其他几个大队收鱼的也想提价啊,可是他们不像陈阳,沈家坝村是距离县城最近的大队。
别的大队进城路上起码得多花一两个钟头,所以每次收的鱼送过去路上得死一半,这就导致他们的收购成本远远超过陈阳。
其实算算死掉的鱼,恐怕成本价得翻倍,大鱼怕是得花到四五毛一斤,小鱼也得差不多两三毛一斤的成本价。
利润本就比不上陈阳,成本再多提两分钱,那就是在压缩他们自己的利润了,所以其他大队的收鱼的,死死咬着没松这个口。
就当陈阳一边给水桶里的鱼放松藻和糠增加鱼的活性,一边继续给零零散散送鱼来的村民上称之时。
几个不速之客来了!
“姓陈的,你什么意思,凭啥你收鱼就多两分钱一斤,诚心要抢俺们兄弟生意是吧?”
几个精壮的汉子拎着锄头和木棍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陈阳家的院子。
望着来者不善进来的几人,陈阳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了一抹寒意。
前世熟悉他的就知道,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那就是怒了!
“怎么滴,哑巴了?”
“别人怕沈福国,我尚大彪可不怕,我叔爷也是联合大队的支书,别想拿沈福国来压我。”
“今天你要是再提价来收我们大队的鱼,别怪我不客气!”
汉子挥舞着锄头,就砸在了陈阳家的篱笆之上,他这一锄头,本就摇摇欲坠的院墙瞬间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