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安才惯着他,什么修行中人? 也是良莠不齐的,也不都是好人, 高人的滤镜早就碎了一地。
“你们查,老夫就是问问。”
唐长青处理完了衙门的公务,亲自过来看看, 和齐元安见礼:“齐大人。”
“唐大人也来了,你查案子比我在行,你来审问吧。”
“ 好吧,本官亲自来。 ”
唐长青确实很有查案的天赋,只是问了问几个下人,还有那个看守盒子的弟子,就有了决断, “ 这些下人都退下吧, 这位弟子留下。”
弟子叫赵岩,一下愣住了:“你什么意思?这是怀疑我的吗?我差点儿就没命了,你会不会查案啊?是不是想破坏我们师门众人的感情啊,我不要你来审问,长老,你要帮我做主啊!”
齐元安和萧云笙也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监守自盗的吗?
这事儿也不稀罕,要不然怎么会有监守自盗的成语流传下来,这是有原因的。
唐长青淡淡喝茶,等他说完了, 才慢慢解释:“你着什么急?本官只是说让你留下,并可以说是你做的,你看看, 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了吧?”
“不是, 你怀疑我,我只是为自己辩解啊,你故意的,故意陷害我。”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你?你这么能说, 继续说吧,我听听你能解释出什么花儿来!”
唐长青冷冷看着他,眼神犀利,让赵岩心虚,“我,我都说完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没有证据你就得给我道歉。”
唐长青自然是有证据的, 查案这种事儿, 三分靠直觉,三分靠观察,剩下的就是找证据了, 证据是证明他的直觉和观察结果。
“本官断过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除了实在是线索稀少, 案情诡异的案子,还没有冤假错案发生。
这么多起案子审问下来,本官的眼睛一眼看下来,就知道谁有嫌疑,谁在说谎。
刚才本官问了下人, 还有你的同门, 你表现得很轻松, 甚至是随意了。”
青云道长也不大相信自家弟子监守自盗, 问道:“ 这有什么不对?他表现得轻松就该怀疑?”
唐长青问道:“那你们这东西就不是宗门至宝了,只是一般珍贵的东西而已。
你想想,宗门至宝关系到宗门的生死前途,事关重大,又是在他手里丢失的,一个失职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吧?
他却轻松随意,毫不担心, 是不是不正常?
除非他是仇家派来的卧底,乐意看你们倒霉,就是其他弟子都有面带忧虑, 都希望本官早点儿破案,可是他,并没有一点儿担忧。
因为他觉得自己贼喊捉贼,已经洗清嫌疑了,本官怎么怀疑都不会找上他了,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赵岩:“……”
他还真是这么想的,眼神不由的转动起来,想借口为自己开罪。
唐长青笑了,“你看看你, 眼神飘忽,一直向下看,这是想要说谎的眼神啊,想借口的吧?
这若是在我大理寺,都该大刑伺候了。”
赵岩:“……”
他又想说什么,唐长青一脸笃定问道:“东西藏在哪儿了?我若是猜的不错的话, 没有出这间屋子的吧?”
赵岩:“……”
谁说凡人都是弱小又愚蠢的,这人竟然连这个都能猜得到?
萧云笙也很意外, “ 真的没有转移出去吗?”
唐长青笑了:“我吓唬他的, 若是寻常人,我敢肯定东西还在,修行者手段多样,我就没法保证了。
但是这个人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们, 本官猜对了。
下面,让本官来猜猜,东西藏在哪儿呢?”
赵岩都不敢吭声,眼睛都不敢乱瞄, 生怕又被他看出线索来,这人真是可怕,只是凭着表情就能猜出自己的想法。
唐长青观察屋子, 不断在窗台, 桌椅下面 , 床帏里面,甚至是柜子里, 能藏着东西的地方都找一找, 还分心观察赵岩的动静。
他走出屋子,赵岩不自觉的垮了肩膀,长长松口气,唐长青又笑了:“东西就在这屋子里,掘地三尺,房梁屋后,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连窗外, 树杈上都搜一下,跑不出这个范围的。”
赵岩猛然睁开眼睛,一脸挫败,他都闭上眼睛了,怎么还能看出来?
唐长青今日好像是故意卖弄,“你的身体出卖了你,我走出来的时候,你明显放松了,因为我没有搜到东西,所以你才会下意识的放松下来。 ”
赵岩:“……”
他现在真的是连喘气都得斟酌一二,有没有露出异常来?
萧云笙都佩服了:“唐大人呀,厉害了, 真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啊,以后这寺卿的位置也得留给你来做了呢。”
唐长青谦虚道:“不敢想,寺卿要处理的事情更多,还要和皇上汇报,我怕是不行的,我也就查案擅长一些,别的都不行。”
只要在某一方面能有成就,做到了极致,就是极其厉害的,任何一个行业的大师都是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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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齐元安的人亲自动手,现在已经不信任茅山派的人了,最终在门口的房梁上找到的。
那里位置隐蔽,就是搜房梁,也会被木头挡住了, 反而会忽略。
也就是唐大人吩咐一寸都不能放过,他们用手挨个儿摸,才给找出来的。
一个檀木盒子,不过两个巴掌那么大,确实好藏的。
这下茅山众人都无话可说,人赃俱获了, 青云道长气的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云笙拉着齐元安后退,顺便把唐长青也一起保护,人才可不能出意外, 萧云笙已经把人划分到了自己人的行列了。
赵岩低垂着头,突然哈哈大笑,整个人的气息大变,“哈哈……,你们这群废物,为什么?因为我本来就是魔族啊,我的父亲是魔将,母亲是世俗人,我为魔族做事儿,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杂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