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安追上萧云笙,对曹瑜一阵数落:“长的丑, 没啥本事,爹是个蠢的,全靠娘运气好,给皇上当乳娘才得来的富贵日子。
你猜猜怎么着?他那个爹膨胀了,都嫌弃糟糠妻,养着一院子的妾室婢女, 完全不把曹瑜母亲放在眼里。
若不是皇上封一个魏国夫人的封号,在家里更没发过了。
他爹是个蠢的,轮到他也不聪明,你是他能冒犯的吗?
此事你别管,我帮你教训他,一个乳娘的儿子,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齐元安那个生气,真想转过头去把人揍一顿,他都小心伺候的云笙,生怕云笙有一点儿不开心,这人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冒犯云笙?
萧云笙没在乎他的冒犯,自己也不是银子,哪儿能人人都喜欢?
再说一个强弩之末的家族,跟他计较什么?
“我只是觉得他身边的女子有些熟悉,才想问一问的,你去查一查,别跟他计较,犯不上,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哎,你的意思是说这曹瑜会倒霉?”
“对啊,我之前送他一卦,不出三个月,家族败落,富贵断绝,余生潦倒,看来他是没当真。”
齐元安叹息:“魏国夫人是真的心善,可惜啊,丈夫儿子都不争气 ,她老人家一辈子不容易啊。”
“为何皇上能赐她魏国夫人的封号,而不是直接让老夫人和离啊,还提拔她的夫君,这不是助长夫家的气焰了吗?
皇上赏人都不会赏的,魏国夫人也是自己立不起来,换成是我,敢不听话,直接撵出去,还能养着他们?”
齐元安:“你想的简单了,皇上有自己的考虑,朝中之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自古女子的身份尊贵都是来自男子, 魏国夫人并非皇亲国戚,若只是给个封号,夫家没有实力,魏国夫人照样被人瞧不起。
曹瑜是混账,好歹也算孝敬,有儿子傍身,老夫人的晚年过得还好了。”
“你觉得好就好吧,我也是随口一说。”
尊重他人命运,不要篡改天机,自己还能省点儿功德。
“我租了游船,咱们去游湖吧。”
“不了,没什么兴趣,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
一个时辰之后,齐元安看着眼前的纸扎铺子,隔壁是棺材铺子,还有一家是专门卖符纸香烛的 白事铺子,齐元安一脸的郁闷,“这就是你说的好玩儿的地方?”
“对啊, 你不要小瞧人家做白事儿的,里面的学问深着呢,你就说这纸扎吧,能做好的都是家族传承。
还有这符纸,朱砂,制作香烛也是有讲究的呢。”
齐元安,我知道啊,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也不需要干白事儿这一行啊!
萧云笙去了卖香烛,朱砂的铺子,里面的东西竟然不少,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齐元安都不懂是做什么的。
“云笙道长来了。”
她也是老熟人,掌柜的打着招呼,两个学徒在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