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在办丧事,白灯笼白绸带百花环在屋顶横梁上缠绕,整座庄园,都透着种诡异的白。
大厅上头摆了一个灵位,赫然写的慕梦璃三个大字,只有这三个大字。
不知道谁立的,不知道谁的灵位,至少在蓝梦璃看来,她完全理解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偷偷摸摸吊丧,整的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
蓝梦璃的车子没有开进去,目的不想惊动白家。
她穿戴严实,浑身裹得密不透风,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卫衣卫裤一身黑,还真有种去奔丧的错觉。
看了看两米多高的墙,蓝梦璃目测后,认清现实。
她就算在脚下装一对弹簧,估计也跳不上去。
扫到自家车,计从心起。
蓝梦璃把车停在墙边,从天台爬上车背,纵身一跃,跳了上去。
还好慕家花园刚除了草,泥土蓬松,掉下去不会太疼。
蓝梦璃拍拍衣裤,将土壤上的脚印抹去。
早前就摸清了慕家庄园的地形,这次进来,她一路畅通无阻。
也许是吊丧的缘故,防卫相比之下很松懈,平常,那墙上都会通上电,一万伏,把你电成非洲野猪也不为过。
里面的防卫也不怎么森严,蓝梦璃几下便钻进了大厅,在一群吊丧的人中,她万花丛中一点黑,很醒目,很突兀。
因为整个客厅的人皆头戴白布,手捧三根香对着灵位庄严出悲伤。
蓝梦璃看着这群人祭拜自己,只有她两手空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