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扩的腿踩着岩浆喷薄的步子,拖着沉重如山的躯体,负重前行。
明明她近在眼前,他却觉得横亘了一个难以逾越的沟壑,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的活着。
像随时被他视若珍宝的宝别都被人觊觎着。
那种零安全的感觉像头顶悬着一把闸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将他砍得血肉模糊。
夜寂冥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他想得到的,哪怕逆天而行也要弄到手。
当然,是他的,就算天要横插一脚,他也不同意。
贴上他夜寂冥的标签,无论是人是物,就都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也寂寞的专属。
谁都夺不走,抢不走,否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敢于天下为敌。
他是帝王,更是兽性血腥的帝王,唯吾独尊,霸道专治。
唯一的逆鳞只能攥在自己手里。
蓝梦璃暗暗咬牙。
透过绮丽纱幔,窥见外面层层叠叠的保镖,心情很沮丧。
“夜寂冥到底什么意思?”
“把我当金丝雀关在黄金笼里?”
“凭什么他出不去,我也不能出去?”
“该死,这男人不改独霸专横的毛病,还是说,这是上位者特有的专病。”
眉梢缠绕的烦躁。
想把手机砸碎,现在手机只是一个装饰品,无网亦无信号。
她感觉被监控,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蓝梦璃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的软萝卜。
吃软不吃硬,越是将她箍紧,反弹越强烈。
想了想,她走出房门去找夜寂冥。
再这样下去,就真的会错失和satan见面的时机。
心里浮起焦灼,但是面上却恒温一贯的情绪。
横一眼亦步亦趋的保镖:“夜寂冥在哪?”
保镖恭敬颔首:“回少奶奶的话,少爷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