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冥嗅着她身上消毒水下独特的清香,这抹香阔别五年再次萦绕鼻翼,还是那么让他心驰神往,让他心满意足。
他就要放她走了,他本来可以解释的,他之所以袖手旁观,任凭夜家人对她为所欲为,眼看着悲剧上演,不过是爱她舍不得她罢了。
如果把事情始末解释给她听,他兴许会有一线生机,兴许可以求得她的原谅。
心里一直有个小恶魔在怂恿着他,尤其是闻着这股清香之后,这小恶魔的势力越发嚣张了。
可有道理智的声音又在警惕他,夜寂冥,你就只能用这种下三滥不堪手段留下她吗?你伤害她一次又一次,害她一次又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难道你真的要把她逼死才甘心?
死?
夜寂冥浑身一僵,这个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不能在为一己私欲陷她于生死边缘,医院那场大火,把他最后的强势烧的干干净净,他不能再赌,不敢再赌。
那场大火,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少变成一个胆小之人,再不敢随心所欲。
夜寂冥就这么看着女人苍白容颜,百看不厌。
他的周围弥漫着决绝的凄凉,让他身上的光晕慢慢失去了色彩,逐渐变成暗黑。
黑夜悄然而至。
门外传来喧扰声,男人僵硬的身体慢慢有了反应。
脸上掠过阴沉。
他不舍的松开手,阴冷的表情却在触及女人那张如沉睡的脸庞时,化为温柔,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空了三天的胃让他看起来宛若行动迟缓的老人,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