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心被扎了一下,他才是受害方。她凭什么哭?
他想掐断她纤细的脖子,这样,这个女人就再也不会扰的他不得安宁。
扫见她红肿的脸上,双瞳剪水,泪腺决堤,抑制不住从眸子中跳出,一颗一颗,宛若凝结成的琥珀,他就于心不忍。
所有消极情绪全部烟消云散。
该死的不忍。
他一声暗咒。
“别哭了!做了错事你还好意思哭?”
“我哭我的,碍着你了?”他是天王老子吗?这么霸道,她哭都要管?
她也不想哭啊,就是鼻子泛酸情不自禁,眼泪就自己流出来了。
“看着烦燥!”说不出的烦躁。
“看着烦你就闭眼别看。”现在,是连搪塞他都不愿了。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这种漫无边际的提心吊胆。就着现在的勇气,她要撇开一切和他分道扬镳。
抬眸道:“两个人能否走在一起,时机很重要。你出现在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的时候,无论你多美多优秀都是徒劳,你出现在他想要安定的时候,那么你就胜算很大。爱得深,爱得早,都不如爱得刚刚好。
沈从文先生说过: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出现的时机不对,不合时宜?而那个救你逃离苦海的男人就不早不晚刚刚好?”
世界臣服在他的瞳孔里,暗淡的光亮最终被渐浓的荒芜包裹,没有一丝缝隙,空气中结满了阻滞呼吸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