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去掉运输的一百人,九百人二百二十五列,每列相距一米,千人行军,都差不多半里了。
前军走出军营,在基层军官的呵斥下,保持着进行队列。
傅干骑在马上,传令兵在道路上来回穿梭,发布着命令。
法林法彬父子跟在傅干身后。
“说说吧,具体情况!”
“司马……”
“阿彬,这事还是为父来说吧!为父逃避了这么长时间了,一味的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总要振作起来。”
看着精神振作的父亲,法彬点点头。
“去年,叛军攻入了郿县,我家遭了兵灾。因为我家经营医馆,我又略懂医术,开始时还好,对我还算尊重。迫于武力威胁,我只能每天陪笑替他们治病。”
法林似乎在追忆,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可是到了十一月份的二十五,天降陨石,官兵打了过来。贼兵被打的大败……”
法林一手蒙面,想到当时的情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叛军大败,我本以为能得救,可事与愿违,本来还算有点军纪的叛军,彻底没了军纪。我的夫人,女儿……”
哽咽声传了过来,法彬倒时咬着牙,努力控制着他的情绪。
随着往事再次被提起,法林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疼的无法呼吸。
“大人,我来说!他们当着我与我父亲的面,把我的母亲与姐姐被他们奸……yín 后,残忍的杀害,然后……煮着……吃了!”
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法彬胃里不停的翻滚,忍不住干呕。
他们的遭遇虽很悲哀,可如今这乱世,悲惨的人太多了。
“那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傅干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一点怀疑。
“官军追的紧,我和父亲找到一个机会,逃走了。”
“那你们想要我替你们报仇?”
“是的!”法彬露出激动的神色,他从傅干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有兴趣的意思。
可法林却没有法彬那样天真,傅干虽非常年轻,行事却不像一个烂好人。
“你们给军士治病,我是付了工钱的。你们除此之外,还能为我办什么?”
果然,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法彬眼里亮起来的光,顿时黯淡起来。法林神色倒是亢奋了不少,只要证明他们的价值,那就有机会报仇。
“不瞒司马,我行医有二十年,医术在右扶风也是大大有名。只要司马肯为我们报仇,我一切听从司马安排。”
看着谦卑的法林,傅干想问问他的仇人是谁!
“可知道他们的名字?”
法彬猛的抬起头,神情惊讶,眼里射出不敢相信的光!
“吴宁,高有,高见!”
不知道那里的小喽啰,遇到了可以顺手帮忙,遇不到则是他们命里没有这个命。
“我可以答应你们!不过不管能不能遇到,你都必须替我做事,你是否愿意?”
这种交易本身都是不公平的,他们要想报仇,只能指望傅干,至于他们个人,在偌大的凉州,可能永远连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