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现在，此时此刻，他仿佛才真正的意识到——
他所追随的王，或许从始至终眼里都不曾有过他这个人。
在云若的眼中，他或许只是一个用起来相对比较好用的下属。
虽然，本身他们的身份就是这样没错。
可兆霆却感到失望难受，心脏一阵阵的揪着疼。
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王……怀疑我什么？”兆霆并不反抗，他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还露出笑容，温和温顺，毫无攻击力。
云若却突然松开手：“兆霆，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有本事了，很好，很不错。”
兆霆始终保持微笑，无辜而茫然。
云若却已经转过身，并不打算搭理他，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怀疑什么，彼此的心里面都很清楚。
只是一个不想承认，一个懒得算账。
云若心情很不好，来找楚泱，却眼睁睁的看着楚泱投入到了她最厌恶的男人的怀抱中。
这种感觉和吃了屎吞了苍蝇没有多大的差别。
越想越气，云若本身就是肆意妄为的主，她心里面不痛快，自然不会让别人痛快。
“既然通道已经连接，鬼门都开了，咱们也得趁着这个机会捞点好处，不然这么多年的憋屈怎么也算不清了。”
云若背着手冷笑着下令道。
兆霆低下头，嘴角慢慢的勾起，语气温和的答应着：“我会办好，绝不会让王失望。”
云若侧过头看向他，警告道：“最好如此，我也希望不会再发现阳奉阴违，背地里面小动作的举措！兆霆，别将我对你的信任喜爱都消磨了，那样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兆霆：“是，我记下了！”
兆霆目送云若的身影消失，他转过身看向他们刚刚离开的四合院。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底线，但是王啊，你那么喜欢的楚泱，现在已经脏了，你还愿意要吗？不如毁了好，不是吗？”兆霆喃喃的低语道。
……
玄山上，方红鸾慢慢的睁开眼睛。
她侧耳听着外面的骤然加大的雷雨大风，诧异的说道：“这天道似乎动了怒，难道是死伤太多，它心有不忍了？”
方灼摇摇头：“如果真的在乎，就不会有这场几天几夜都没有停止的雨势了，听说各地生灵死伤无数，这笔账不知道该算在谁的头顶上了。”
“总归不是我的头上。”方红鸾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雨幕：“天道最会算计，它从我们诞生之初就开始算，利用我们平息各界的动乱，又为了维持平衡，获得最大的掌控权，推我们出来去死，天道呀，可真的是个任性都聪明的家伙。”
“那，它会不会再次的盯上你？”方灼问道。
方红鸾轻笑道：“世间万物在天道的面前，哪里又能藏得住？我的存在它大概早就了如指掌，只是它现在的关注点都在楚泱和裴衍的身上……或者说是裴衍……天道大概没想到，它算计了那么多，最后却在裴衍的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当初捧着裴衍取代了楚泱的神位，让楚泱步上了她的后尘。
只是相比较她的不甘心，楚泱倒是傻乎乎的乖乖的按照它的计划，义无反顾的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