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珏的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却并没有回头。
“师父骗过我吗？”楚泱又换了个问题。
寒珏微微低头，淡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楚泱摇摇头，皱眉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不应该问，师父抚养我长大，传授我自保的本领，在之前的十八年中，师父对我很好，我只是好奇，对我这么好的师父，以后会不会骗我。”
寒珏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那一瞬间，他感到一股后悔，甚至想要到此为止，他还是她最信任的师父，她也是他最乖巧听话单纯的徒弟。
可是……
寒珏微微闭了闭眼睛，不行啊，都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能说停止就停止呢？
寒珏睁开眼睛，黑眸寒冽，背对着楚泱摆了摆手，含笑说道：“楚小泱，师父之前就说过了，你已经出师了，以后如何你自己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耳朵去听，用你的心去感受！为师还是之前那句话——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也别相信，谁也别去依靠。有的时候，甚至自己都会欺骗自己，更别说别人了！”
楚泱想要反驳寒珏说的话，她想说还是有很好的人的，比如柳诗颖，比如玉清竹……他们都很好，真的！
可惜寒珏并不想听她的话，他说完这些，也不等她开口，侧过身，看着她说道：“楚小泱，你如今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其他的，等你度过这场生死劫再说吧！”
楚泱望着寒珏的背影，神情逐渐的凝重。
望着寒珏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甚至觉得她和师父之间被无形的东西隔开，再也不能靠近了。
她莫名的有种直觉，仿佛这是她和寒珏之间最后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对话了。
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