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凝视着她，空着的那只手捏着楚泱的下颚，微微抬起，对上那双一如既往干净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眸后。
若是折断了她的翅膀，她该有多么伤心和绝望？
这双眼睛如果浮上眼泪，黯然失落，他都感到心疼。
一段感情，谁若是先投入，本就先矮了一头。
也是一场竞技，只是在动心的那一刻，他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就已经输了！
可……输的又心甘情愿！
只是要说放手，守在她的身后，说什么希望她幸福，希望她找到她所爱，他默默的注视着，那根本不可能。
她天生应该属于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愿意等着，可若是最后依旧得不到……那……
裴衍垂下眼帘，凑近楚泱：“师姐，我不可以吗？”
这句问话甚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谦卑。
楚泱并不知道裴衍心中一瞬间划过的危险念头，也不知道裴衍心中瞬间的妥协。
她听着裴衍沙哑失落的声音，心脏微微收缩，有些疼有些闷。
“可你是我师弟啊，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师父知道会很生气的。”楚泱认真的说道，她不想他难过，可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有师姐弟之外的感情。
“你是我最喜欢的师弟，我可以照顾你，可以护着你，因为我是师姐，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可是师弟，我没有想过要有一个丈夫，我也没想到丈夫这个角色是你。而且……你是我师弟啊，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楚泱抿了抿唇解释道，她努力的组织语言，希望师弟能明白她的真实想法，也希望他能理解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