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贝连加尔随意点着头,他倒是早就承认自己见识有限了。
毕竟蓝恩从异世界带回来的东西总是奇奇怪怪,他也习惯了。
“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按经验来说,我寻思你不都得先在学院里把院长摆平好几天才出门办事?”
贝连加尔说着男人们之间的荤段子,但是蓝恩此时却并没有附和着笑笑。
反而表情平静。
“还记得我从维瑟米尔那儿要到的承诺吗?”
老猎魔人听见这个名字,眉头一挑。
“伱是想去凯尔莫罕,学习阿尔祖和马拉斯皮纳留下的手札?怎么是现在?现在早就过完冬了,大家都外出接活儿,城堡里应该没人留着才对。”
“我感觉我确实需要更深一步的知识了,另外也是避避风头。”
蓝恩跟老猎魔人此时正行走在苟斯·威伦城外的海岸线上。
这条海岸线的沙滩并不宽,距离海水十来米外就是土层高坡和小树林。
蓝恩一边说着,一边找了颗断掉的树坐了上去。
“避风头?你?”贝连加尔夸张的反问他。“你现在不就是最大的风头?酒馆里那群吟游诗人,只要有一天不说关于那场战争的歌谣,都没人给他们半个铜子儿。”
“酒鬼们就算是把舌头都喝大了,听见那些故事时还能边吐边叫好。”
贝连加尔滔滔不绝地讲着蓝恩在离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故事。
但蓝恩却只是双眼望着海面,打断了他。
“这就是问题所在,贝连加尔。”
“什么?”
“我说:正是这种气氛让我觉得不对劲。”
蓝恩再次强调,并且转头看向波派背上的贝连加尔。两双猫眼四目相对。
“弗尔泰斯特在我回来的时候跟我见了面,他的情报部门告诉他,现在正有很多人想要重新挖掘猎魔人突变手术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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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恩直言不讳的说出现状,老猎魔人因此脸色骤然僵硬。
贝连加尔不是个聪明人,也不是个对政治、阴谋拥有敏感度的人。
这点他自己都知道。
所以在蓝恩的故事被各种编撰、传播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相反当成个还有点与有荣焉的热闹看。
但是一说到‘猎魔人突变’,这个家伙就立刻严肃了起来。
他之前对猎魔人的深恶痛绝,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身份已经不被人类社会接纳,要冒着送命的风险才能维持生活。
另一部分,也有对于突变过程心有余悸的痛苦记忆。
除了心理变态之外,没有一个猎魔人能云淡风轻的谈论自己或者别人的突变手术。
那过程太残忍了。
“现在你明白,有名气除了好事,还能带来什么了?”
蓝恩朝着贝连加尔摊摊手。
老猎魔人则摸着下巴说。
“所以你不仅是去学习手札,还要去”
“封锁猎魔人的突变知识,或者至少也得让伙计们加点小心。”
蓝恩平静的说。
“风头是我引出来的,总不好影响别人。”
贝连加尔无奈的摇摇头:“所以你才在城里不露面,甚至都没去作坊那里跟尤娜、费格斯打个招呼?”
“行吧,这确实是个急事儿,这两天咱们就动身去凯尔莫罕。但是.”
说到这里,老猎魔人显得有点犹疑。
“废弃突变,这对咱们来说倒没什么,毕竟咱们就算是有执念,也只是对学派有感情而已。其实也没几个人想延续那可怕的突变手术。可是有一群人我觉得你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