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面前的,是黑压压一大片盔甲锃亮、肃杀冷酷的尼弗迦德jūn_duì 。
俗话说人一满万无边无际,虽然这次接受阿达尔·爱普·达西公爵的调令来到此处执行任务的jūn_duì 数量并不足一万。
可是他们人人都穿戴着能让体格增大不止一圈的精良盔甲,并且其中还有整整五百名那乌西卡骑兵班的骑士!
于是一眼看过去,也就像是一片肃杀的黑色海洋了。
这些士兵都是刚从索登之战的战场上撤下来休整的。
他们刚刚打了胜仗,甚至与其说那是胜仗,还不如说是一面倒的屠杀!
于是这些jūn_rén 自然就带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还有从眼珠子里溢出来的血腥气。
那乌西卡骑兵班有个习惯,他们会将被自己斩杀的敌人头颅砍下来,挂在自己的马鞍上。
就用脑袋主人自己的头发。
直到血肉开始发臭,他们才为了防止自己和战马生病,而将这些头颅处理掉。
可现在是气温寒冷、不易腐坏的冬天,于是每个那乌西卡骑兵班的鞍座上,就至少都挂着三四个人类的头颅。
齐颈而断,断口处还露着惨白的骨骼。双眼睁开,却只有因为水分流失而干瘪灰白的眼球。
阿达尔公爵虽然挺看不上这种习惯,但是考虑到这些骑士是正儿八经的尼弗迦德人,所以他还是骑着马跟他们走在了一起。
死人脑袋总比乡下泥腿子要好忍受一点。
这支足以媲美北方某些小国全部军力的部队在大道上慢慢走着,等着前方斥候传来信息,好及时调整路线。
“.没看错?呵,那他们还真是高兴的太早了。”
负责上前对接斥候信息的是达克利。站在如此一股强势军力的前面,他觉得自己又鲜活了几分。
权力的美妙让他感觉棒极了。
斥候再次出去,而达克利则来到阿达尔公爵的身边汇报。
“错不了了,大人。那群难民因为快要‘得救’,现在已经完全不想着掩盖痕迹,只是一股脑的往边境线冲呢。”
达克利的脸上露出了宛如看动物表演一样的戏谑微笑。
“路上被挂的碎布头、零零散散的物件除了这群好运的家伙,我估计没几个难民团有这人数了。”
“那他们现在的位置?”
阿达尔公爵无趣的摆摆手,一群难民根本不值得他看一眼,蛆虫一样的东西罢了。
他在乎的只是‘蛆虫堆’里的目标而已。
“路线很明确,大人。他们会一路冲到这里。”
达克利点了点地图,那是一个只有一个缺口的环形小山坡。
阿达尔公爵哦了一声,整了整自己的黑底镶金边头盔。
“还懂得用地形来在最后的冲刺阶段,迟滞一下追兵.有聪明人啊。”
“但再聪明也需要情报支持。如果是在索登之战结束前,这地方确实不是咱们的控制区。但是在北方jūn_duì 惨败之后”
“哈!那群拿着铁片穿着铁皮的野蛮人,也配叫jūn_duì ?瑞达尼亚的红鹰骑兵被亚甸人的步兵围得根本没空间提起马速,科德温人的弩箭不经沟通地落在了泰莫利亚白百合上。这些个笑话我能讲一辈子。”
在阿达尔公爵对北方jūn_duì 的不屑中,达克利露出了恭维的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