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即散开,没人答他,留下一头雾水的达奚安站在原地发懵。
达奚尚乐和邵历然正巧路过,不知刚从哪里玩乐回来,邵历然正为达奚尚乐举着伞。
达奚尚乐对着达奚安做了一个同情的表情,妩媚绝艳中又带着俏皮,邵历然嘴角带笑,正看着达奚尚乐的侧脸,似有些移不开眼睛。
又迷倒一个?
“成双入对了不起?”看这次又是多久就散,达奚安在心里念叨。
......
顾瑾珩将膳食端过来时,裴奈已经换过衣服,自己重新包扎了伤口,正在看他桌上关于山谷之国的急报。
窗外,初时的细雨渐渐转为魆风骤雨,滂沱而下。
顾瑾珩将食盒放在桌上,将碗筷一个个摆出来,扫了眼她在做什么,然后柔声唤她来吃饭。
如今不是在朝阳城的端定公府,顾瑾珩出兵急,也没有带伺候的下人,他们俩便也没那么多讲究。
顾瑾珩方才问她想吃什么,她觉得午间庆功宴上的盛器溢羹令口舌分外油腻,也不想多麻烦他,即说想喝白粥压压肚子,顾瑾珩便就做了。
裴奈搁下文书,来帮顾瑾珩布桌,除了白粥,他又做了几道佐粥的配菜。
看着依次端出的菜肴,裴奈不禁感慨道:“你何时会做菜了?我竟不清楚。”
“跟着厉三娘那五年,她不管我的饭食,我自己摸索着学做的。”顾瑾珩淡淡说着,看着食盒,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似有几分遗憾,“可惜婚后都没有为你做过。”
他倏而又开始自责,裴奈连忙说:“无妨无妨,现在吃也来得及,何况我也不会做饭。”
她其实想说,在顾瑾珩和端定公府的专厨间,她会选择后者,好在及时打住,否则岂不是伤了他的信心?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倾盆如注。
裴奈隐隐有些担忧,“他们说韩睿泽骑马出寨了,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顾瑾珩瞥向她,眼里带着酸涩及无奈,只道:“他有手有脚,何况寨外的路他比谁都熟,你担心他做什么?”
“唉,你不懂。”裴奈望着外面随口道。
周遭随即浮起掩不住的醋意。
裴奈察觉到,笑了笑道:“你之前怎么这么针对韩睿泽?先前还将珲洗鞭作为登云英雄大会的奖励。”
“他害我找不到你的埋骨地,将我们分离。”顾瑾珩不悦道,“何况我并非真的要折辱他们韩家。”
裴奈被逗笑了,走过去像登徒子一样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你是自己做了这个恶人。”
顾瑾珩神色如常,只是耳尖有些泛红。
“快坐吧,不然一会儿粥要凉了。”顾瑾珩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