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这被褥------”宋宏文迟疑了一下,这被褥可是家家户户当成宝的值钱货,秀儿身下带血,这一躺弄脏了可如何是好。
“别扭扭捏捏的,不就一床被褥吗,东西能有人命重要吗?”说着推了一把,然后又跑回屋拿了一件宋丰业淘汰下来的军大衣,回去给周秀儿盖得严严实实。
瞅着还愣在原地的宋宏文,沈清清气的推了他一把:“赶紧上车出发,记住刚才四婶说的话,抓紧时间赶紧走,家里有我呢!”
冲着宋丰茂摆摆手道:“大哥,去县城医院。你路上稳着点,尽量赶快些。
有疑问,路上你再问宏文吧,咱就别浪费时间了。”
“好。”宋丰茂拉着宋宏文上车,随后一鞭子甩出,牛车缓缓起步。
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宋宏文,此刻才缓缓有了些意识,扭头看向家门口,离得远了隐隐还能看出沈清清摇手送别的姿态。
宋宏文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用袖子狼狈的擦拭。
患难见真情,四婶处处为他们着想,可他娘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明明造成秀儿如今这副模样的人是她,可她却充耳不闻,哪怕他如此狼狈求助,都没有出来看一眼。
宋丰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没有去看更没有去安慰此刻异常柔弱的侄子,他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后来出了什么事,但看着小两口这副模样,他这个当二叔的也是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