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木板床上疼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宋宏海,就是宋丰业都有些于心不忍。断骨之痛加上高烧侵袭,哪怕是成年人都受不住,何况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哪怕是烧的已经神志不清,可宋宏海的眼角仍然止不住的有泪水滑下,时不时还会抽泣几声,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平时一向老实巴交的宋丰年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只会蹲在外头双手抱头,时不时抽自己两下,好像在为自己的无能哀鸣。
而苏秀兰这坐在床边,眼睛哭得红肿,眼神满是对幼子的心疼的关切,可出口的怒吼中又带着让人厌恶的趾高气昂。
“周秀儿你人呢!没看到小海难受吗,让你打盆水磨磨唧唧的,一天天只知道好吃懒做。
要不是为了帮你捡柴火,我的小海怎么可能受这份罪。你最好祈祷他没事,要不然我早晚扒了你的皮------”
一连串刺耳的骂声,伴随着周秀儿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凉水终于姗姗来迟。
苏秀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伸手去拧了她一把:“还愣着干嘛,不知道把毛巾拧了水递给我啊,一点眼力界都没有,真不知道当初宏文怎么就看上你了-----”
宋丰业实在觉得大房气氛压抑,头也不回的扭身出去,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正屋堂中的宋大成和张大妮,两人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
桌边还围着本家的几位长辈、大姑还有二哥和家里的几个侄子,长辈坐桌边,小辈则只能在屋子里自己找地方或坐或站着。
随着宋丰业的进入,大家伙的眼神不约而同转移过来,宋丰业自然的见了礼,随后到二哥边上找了个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