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才原还有些不屑,总觉得他娘就是在敷衍他。可是听着听着,仔细想想好像他娘说的很有道理,句句都在替他们着想。
这下也不挣扎了,乖乖的坐回炕边:“嗯,娘还是不最疼我!你说得对,我等明天天亮再去找她。
嘿嘿,娘你没事吧?咱早点睡----”
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半分要扶起徐母的动作,自顾自的脱了棉袄,躺回炕上,不出一会儿就跟徐父开始伐木二重奏。
徐母缓了好一会儿,等身上的疼痛感轻点,这才慢慢的趴回原位。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无力感悄然袭来。
一大早起床,徐德才一反常态没有睡懒觉,一跃而起理了理衣角就要往外冲。
徐母经过昨晚一夜的思想决斗,此时也知道该劝的劝了,该骂的骂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既然他一直执迷不悟,那不如就放他自己去撞下南山。以她过来人的了解,宋丰美不可能轻易答应的,说不准当面就会拒绝。
只要被人拒了,想来他也就彻底死心了。
徐德义一早就出门去火车站买票了,原本还准备买初五的,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现在只想买越早越好的班次。
徐父几人这么些天从不洗漱,全身上下都是味道,大山、大军年纪大还能忍,小毛压根儿学不来,瞅着他们捏着鼻子就躲。
早上临出门前徐德义撞上了早起迷迷瞪瞪的徐父,那股子酸臭味再也忍不住。一言不发掏了张澡票,让他去澡堂洗澡。徐父还是第一次听说,屁颠颠的就出门享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