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的话如当头棒喝,高翠兰被问得一问一个不吱声。
她从年轻开始就掐尖、为人尖酸刻薄,这些年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在村里那是没少得罪人。
不过大家伙都是一个姓的宗族,平常闹得再狠,最多也就是不来往,倒也没到整死对方的地步。
可真要是哪天家里出点啥大事,需要求人搭把手,高翠兰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恐怕大家伙都恨不得躲他们家十万八千里。
她娘家过得还不如她家,更指望不上。
面对一家人谴责的目光,高翠兰只能梗着脖颈结结巴巴的辩驳:“这、、那---再怎么说你、你两也是亲兄弟啊----不、不至于-----”
想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些话,高翠兰自己都没办法再往下编了,说话的语调都轻的快听不见了。
看着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那贵只觉得自己当初怎么眼瞎娶了她呢!木鱼脑袋不聪明也就算了,还习惯习以为是,真的是没救了!
一甩眼又扫到一溜不吭声罚站的三个儿子,那贵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怪不得人家老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三个儿子就没一个继承他脑子的。
刚才饭桌上的情形,这傻娘们诅咒人家绝户的时候,哪怕有一个儿子聪明点,出面拦一把、挡一下,也不至于话赶话越说越难听。
关键时刻还要自己卖老脸,要不是大哥还顾忌着亲兄弟那点面子,换谁估计都要翻脸掀桌走人了。
那贵已经气得不想再看他们一眼,扭头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