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对方会不会限制自己娶妻生子?
眼下的叶苍宇没有想太多,不过去处理两个老毕登却的的确确是一件让他十分兴奋和颤抖的任务。
皇帝的指令!
这真是名正言顺!
不过对方竟然还要求自己亲自在事后将两个红灯笼挂在东城门上却是叶苍宇所没有想到的。
要他挂在东城门,这肯定是要他正大光明的去挂,而不是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去挂,然后第二天被人告知之后装作震惊无辜和茫然,做出一副父母被他人所暗杀的受害者的形象。
小聪明,面对平易近人的君王或许可以,但是面对喜怒无常,任性自我的暴君却不行。
而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叶苍宇几乎已经能够想象自己遭到亿万人唾骂,被礼教书生们恨之入骨的场景。
这天下虽大,除了皇帝身边,却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不仅噶了两个老登儿的西瓜,还明目张胆挂在城头的人有过多交往,更别说是合作了。
就算是合作,最后也多半是对他兔死狗烹,背后来上一刀来树立对方的名声。
所以这是一条注定孤独的路,注定被世人所不理解,为世人所不容的路。
“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现在的人不理解我,千百年之后,也一定会有人尊敬我,崇拜我!”
叶苍宇在心中呐喊。
英雄,总是孤独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本来就是自然之礼。
要离为了成名,能够杀死自己的妻儿,至今被人传为美谈,吴起也不遑多让。
介之推的老娘为了儿子的名声,一起在山中被烧死,也有壮士的父母,为了儿子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留下名声,不做负累的自我了结。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哪怕这一辈子都是背负恶名,叶苍宇也在所不惜。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哼哼!”江明哼哼一笑,
“也不要说是寡人的的旨意,寡人不过是帮你递了一把刀而已。”
“想要成就常人难以抵达的高度,总要割舍一些常人难以割舍的东西,背负一些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重负。”
“寡人这也不过是为了让你日后工作更专心。”
“微臣一定为陛下肝脑涂地!”
“很好,那你现在就去吧。”
江明说罢,又命一旁的伯影公公向叶苍宇递过去一枚令牌。
“等到你事情办妥,就回宫来找寡人,等人们都纷纷议论你悬挂人头的时候,就是你荣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
叶苍宇听了江明的讲述,又看了眼手中的令牌,满眼激动,将令牌攥的紧紧的,直接就跪下磕起了响头,
“谢陛下!”
马车缓缓离开,皇帝的队伍也渐渐行远。
叶苍宇这才站起身,将手中的令牌又拿出来看了又看。
第一次,他觉得权力离自己如此之近。
“爹娘,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看看你们,是否真的愿意成就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