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忒!老毕登!
“你叫……炎松?”
“正是微臣姓名。”
跪地老毕登炎松点了点头。
“好,炎松,你可知,礼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人才是。”
炎松一脸淡定的回答。
然而,当他以为皇位上的那个小年轻会和他辩论一番时,却不料皇位上的江明早就已经大惊失色。
“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江明坐在皇位上,身子后仰,伸出手指指向下方的炎松,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妖怪一样,
“我问你,你的意思是不是,一个国家,要以百姓为根本?”
此时的炎松也被皇帝的表情搞得有些心慌,底气也没有那么足了。
或许,自己应该装成老油条的模样的?
不过话已经到这儿了,炎松还是硬着头皮接话道,
“正是。”
“宋景帝曾经说过:君犹船也,民如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天下应该以百姓为根本。”
“大胆!”
江明这次直接一拍龙椅两边的凳子,脸色涨红,显得十分生气。
“那朕又问你,在这朝堂之上,是以礼法为本,还是以你们这群大臣为本?”
这一次,炎松不敢作答了,很显然,他原本计划好的教育皇帝一顿的计划已经原地破产。
“老东西!朕还没死!你就想要来代替我履行皇帝的职责了是不是?”
江明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飞,小方桌在前面的小阶梯上滚动一番,随后正好桌子的一角压到炎松的手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哼!”
江明一声冷哼,重新坐回皇位,没有再理会炎松。
如果老毕登有眼力见的话,应该知道下去后主动告老还乡,这样还能够留个体面。
相反,他如果现在就喊着要将老毕登如何如何的话,以原身在朝堂上的威望,说不定下面就立马闹开了花。
“刘聪,既然你曾经是礼部侍郎,那么我且问你,臣子上早朝要行跪拜礼,到底是出于对寡人作为皇帝个人的尊敬呢?还是出于礼法的要求,不得不做呢?”
好家伙!都直接称呼自己为曾经的礼部侍郎了!
刘聪心里苦,但是不敢说。
相比于一旁炎松三朝元老的悲惨遭遇,此时他自己的问题显然更值得他关心。
然而瞧瞧皇帝陛下问的是什么鬼问题啊?
这不是送命题吗?
“臣……”
“再吞吞吐吐的,把你的嘴撕烂信不信?”
江明厉声呵斥。
自己的朝堂上怎么会有这样胆小如鼠的窝囊废?
然而还不等刘聪整理好思绪,将要说出自己的应对,又一名站着的大臣却是看不下去了。
“陛下或许是昨夜的酒还没有醒,我看应该先行回宫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