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被老爷们欺负已经够难受了,如果自己周围再多一个凶残暴躁的邻居或者同事,那也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有时候,他人的性命和自己生活方便一点,顺心一点比起来,确实有些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这末世爆发的两个月以来,人们已经见惯了生死,一个外乡人的死活,真不至于让大家内心产生多大的波动。
哪怕对方刚刚还受到面摊老板的侮辱——但谁叫他出手伤人了呢?
相反,许多人倒是对接下来的表演表现的有些期待。
毕竟用枪爆头这种事,也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或者说是有一种魔力,让某些人看不腻的。
领地里不时发生的公开枪决甚至让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人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与小伙伴们奔走相告,一起去看处决死刑犯的画面。
那时候看枪决的热情,真的和现在一样。
百看不腻!
甚至如果不是害怕死人的血液里有丧尸病毒,有些人还不介意拿馒头面包沾一沾死刑犯们死亡后流出的血液来吃。
这可以说是一种很古怪的讲究了。
因为一方面,人们相信并担忧着这种死人会携带丧尸病毒的传言,而另一方面,有的人又是不介意在身处困局时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周围的人啃食的。
易子而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时候人与丧尸的区别,也不过是人可以在吃干净血肉之后擦干净嘴巴罢了。
“嗯……也好,最近领地里又来了许多新的幸存者,是应该时不时给大家来个警醒。”
巡逻队队长在短暂的思索过后最终还是答应队员的请求。
“这小子恐怕在外面待野了,还以为我们领地和外面一个样,想杀人就杀人。”
“嗯,这人刚来我们领地就干出这种事,想来在外面也没少作恶,甚至还害死了不少人,我们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为那些人报仇了。”
“小张得到队长的允许,显得有些高兴。”
一旁的那名与他不对付的队友看了看地上那正在被护士简单处理伤口然后送上担架即将带走的杨老头,又看了看一脸愤恨的队友。
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和对方作对说些什么。
毕竟目的已经达到,而帮助这个青年说话也不一定起到多少作用,反而可能牵扯到自己。
而孙如云自然也是听到了人们的交谈。
原本还想要等着进了所里再半暴露身份的他当时就急了。
只能说他还保留着旧时代的那一套,哪怕有点身份,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己犯事之后当着众人说出来。
但现在看来,这里的执法机构远比想象的更凶残,手段也更加黑暗。
如果自己现在不说出来,那么等到了全是他们人的地方,自己恐怕也就不能传出去任何消息了。
想到此,孙如云连忙高声呼喊,
“我是你们首领孙文瀚的表弟!我是他的表弟孙如云!你们谁敢动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大惊。
孙文瀚,这三个字在营地里可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名字。
他们领主那动辄杀人的尿性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时间,就连在背后扭压着孙如云的两个巡逻队队员也有些迟疑起来,看向他们的队长,目光中有着探询。
巡逻队队长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眉头紧锁,也不知对方是临死前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于是沉声开口道,
“你要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