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姐姐,所以,哪怕他和盛长权的关系再好,申礼也不会轻易地就说出申珺的名字来。
眼下,申礼这只不过是拐着弯地试探着盛长权,想从他嘴里探探口风。
“哦?”
听见这个问题,盛长权顿时就是警觉了起来,不过,继而又很快就有些恍然了。
“看来,申礼这小子是有些思春了!”
盛长权看了一眼对面的申礼,心中暗暗地想着。
不过,因为盛长权从没想到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申礼的身上,故此,一时间,他面上的神色也是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似乎是有种想笑的感觉。
但是,他又想到了申礼的年纪,忽然就又有些理解了。
毕竟,申礼可是要比他大的,而今亦是十三岁的年纪了,在这个时代,说他已经成了大人,倒也不为过。
因此,盛长权在自己的心里仔细地想了想后,便是开口说道:“未来的事儿?”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是没怎么想过呢!”
盛长权说的还真是实话,这一点,他还真的是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既然自家好友申礼这般问了,那盛长权索性就在他自己的脑海里斟酌了一阵。
“不过,想来这种事儿还是得按照家父家慈的意见来吧!”
“我的话,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盛长权两眼望天,表现得很是孝顺,仿佛是他父亲母亲可以为他做下任何的决定!
但是!
盛长权这话不过是在糊弄申礼罢了!
就他的性子,若是盛紘和王大娘子当真给他找了个他不喜欢的姑娘,你看他还会不会说这般话?
所以,盛长权这般说话的原因不过是想稳住申礼,不让他生起什么不该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毕竟,他的身份不同,乃是当朝户部尚书的独子,亦是山东申家的少族长。
“长权,那你的意思呢?”
申礼倒不知道盛长权的真实想法,他只是见到盛长权这般说话,心里顿时就是有些急了!
怎么盛长权就没说到他想要知道的点上呢!
申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盛长权,开口问道:“长权!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自己的追求,比如相貌、性情什么的吗?”
因为申礼和盛长权这两个人是朝着申礼院子走去的,故此,眼下他们也正站在院子外的不远处,此时,申礼院里的下人们也是好似发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个的,正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往这边看。
不过,索性这些人还懂得些规矩,并没有不长眼力见儿地凑上来,他们那些人只是躲在申礼的院子周围,朝着他们行注目礼。
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挤眉弄眼的好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模样似的。
看起来,倒是颇为奇异。
但是,因为申礼此时正关注着盛长权的回答,因此也就没注意到自己院里人的异样,他现在,正直直地看着盛长权,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
盛长权此时首先想到的却并不是他自己!
他觉得,申礼这时候这般问话,那就必然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他结合着之前的几个问题,偷偷地揣摩道:“咦?申礼这家伙这么纠结这个问题做什么?”
“难道,他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许是见惯了人心的险恶,盛长权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申礼是不是有什么诡计要算计自己。
不过,在他望向申礼那“真诚”(实则憨实)的面容时,顿时就是在心里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申礼他不是这样子的人!”
这句话倒是在盛长权的心里铿锵有力,似有时时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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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其实盛长权嘴上一直把申礼当做是工具人,但实际上,他的心里也是很珍惜申礼这个朋友的。
当然,这是在不危及到他自身的情况下。
要不然,除非是当真到了最后危机的关头,否则他自己也不知道将会如何抉择。
不过,最大可能怕还是舍弃朋友,独保自己吧。
毕竟,盛长权就是这么个小人!
“所以!”
盛长权继续地猜着:“那这件事儿最大的可能,也就是申礼自己此时面临的情况喽!”
盛长权掐灭了自己脑子里不好的小心思,暗暗地想着:“看来,大概率是申大人夫妇两个给申礼这家伙定下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姑娘。”
“所以,他眼下是想从我这里取取经,好获得些法子缓解自己?”
盛长权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很对。
毕竟,除了这个情况之外,难不成,是申礼这家伙想要给他介绍娘子不成?
想到这个天大般的笑话,盛长权顿时在心中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
半晌。
盛长权抬起了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慎独,你太多虑了!”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早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盛长权已经在心里打定好主意要安抚申礼,于是他瞬间化身高僧法师,开始“劝导”起申礼了。
“所以,我这个人也根本就不在乎我家娘子将来会是什么模样。”
“无论是好看,还是难看,又或者是性情温婉和善,还是暴虐成性,这些都是前世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的。”
“……”
在这一刹那,盛长权仿若是成了佛家的狂信徒,一个劲儿地安慰着申礼,想要他去接受“命运的安排”,乖乖地听从他父母的话,直接去“娶妻生子“!
因此,在啰嗦了一大堆后,盛长权索性直接总结道:“所以,我是从来都不看重这些的!”
“反正,这些都是早已注定的,所以,慎独,你若是担心这个的话,那却大可不必!”
“只要你自己能在成亲后,好好地经营自己的小家,那就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盛长权再度拍了拍申礼的肩膀,似乎是想要这种方式将自己的理念传输给申礼。
“是……这样的……吗……”
可怜的申礼,一下子就被盛长权给绕晕了。
不过,他倒是只记住了一句,那就是盛长权并不排斥谁,他看重的却是将来的经营。
“那这么说来的话,长权和……阿姐……倒也无碍?”
申礼在心中默默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