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想了想,补充道:“不过,看她那反应,应当问题不大。”
“因为,牡丹姑娘说过了,她家姑娘与小公爷之间的关系不大,并没有外界盛传的那样!”
“哦?是吗?”
盛长权并没有在意这些问题的真假,他的眼里只关注到话里的一点。
“既然她否认了荣家和齐国公府的关系,那这件事应该就不成问题。”
盛长权转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眸子深远。
“如此一来,那我的计划,应该也是万无一失的了!”
盛长权想着,若是自己计划顺利的话,那齐衡和自己阿姐的关系就可谓是彻彻底底地了断了,再无一丝重合的机会。
如此一来,那明兰也不用再这般痛苦了。
是的,在盛长权的眼里,明兰经过这一番事件之后那必然是心神俱伤,痛苦不堪的,所以,为了明兰今后的日子,盛长权也只能是按下黑手,彻底地成全平宁郡主的愿望了。
“少爷!”
“嗯?”
就在盛长权暗自盘算着自己计划是否有漏洞的时候,徐长卿却是突然看着他道:“少爷,牡丹姑娘还说了,这件事最后还需要您亲自登门,与她家姑娘详说才可!”
“要不然的话,她一个下人可不敢做主!”
“这什么意思?”
“要我亲自去?”
盛长权被徐长卿给说的一愣!
“嗯!”
徐长卿开心地咧开大嘴,笑得很有深意!
“少爷,我早就说过了,那荣家姑娘十有八九是看上你了,你还不信!”
“你看,这次您可就不能不信了吧?”
此时,徐长卿觉得自己当真是聪明绝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少爷没看到的东西。
殊不知,盛长权并不是不知道,他只不过是不喜欢,而想要远离对方罢了,这次要不是因为需彻底了断明兰的念想,盛长权也不至于要做出携恩求报的事情来。
当然,盛长权也不是当真那般高尚,施恩不求报,实则他不过是觉得荣家的性质太差了,不想沾上他们而已。
“唰!”
盛长权无语地瞅了一眼徐长卿,面上一片铁青。
“怎么,觉得自己很聪明?”
盛长权心有怒意,直接命令道:“好!”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久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得给我读一遍《圣人论》,而且每晚还得写一篇不少于百字的感想!”
《圣人论》,是记载了自古至今九位圣贤之言论的着作,其是由各位与圣贤有过交集之人记录、补充而成,是自古至今,被历代朝廷定为的“教科书”,于世人心中具有无上地位。
就连有着前世记忆的盛长权在看过这本书之后也不由地有一些感慨,觉得此书确实不俗。
除了一些因为时代局限性而产生的谬误,《圣人论》堪称是一本全能之书。
其中既有深不可测的大道理,也有教导世人为人处世的真本事;是九位先贤们的谆谆教诲,亦是他们立身处世的道德规范。
“啊?”
一听到盛长权说这个,徐长卿顿时就是害怕了!
“少爷!您……”
“那个……您……别这样啊!”
“这……这个,这个是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啊……”
盛长权也不理会身后的惨嚎之声,只是转过身子,看向了荣府。
“看来,这荣府我还是得进去看看啊!”
……
荣府。
在一片成群的琉璃玉瓦,奢侈富豪的建筑里,其中心地带,有一座面朝东南,采光极佳的敞亮院子,里面共划分为三间主屋,俱都是富丽堂皇、景色宜人的绝佳建筑。
这个院子,赫然就是荣飞燕的居所,暖香阁。
“姑娘!”
牡丹揣着一方食盒,急匆匆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其姿态着慌,竟是一点也顾不得手里食盒的状态,就连其中菜肴倾洒了也不知道。
“姑娘,好消息,好消息呀!”
牡丹口中惊喜地叫喊着,丝毫没有之前出门前的淡定从容。
“嗯?怎么了?”
荣飞燕懒洋洋地收起了自己手里的一块黑布,面上有些无精打采。
“牡丹,你说什么好消息呀?”
荣飞燕转过头来,见到了牡丹臂弯上的那方食盒,顿时就是有些无语。
“牡丹,你看看你,究竟是什么好消息,竟然让你把樊楼的美食给弄倒了呀?”
也就是现在荣飞燕的性子改了,或者说是她对牡丹的态度改了,要不然的话,以荣飞燕往日娇蛮的性子,就凭牡丹这次的举动,那实打实地就得挨上一顿惩罚。
毕竟,荣飞燕的脾气可算不上好。
“姑娘!”
牡丹倒是没有在意荣飞燕说的话,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了她的跟前,小声地道:“姑娘,我又恩公的消息了?”
“什么?”
荣飞燕柳眉一挑,顿时就是变得又惊又喜!
“牡丹,你说什么?”
“你有恩公的消息了?”
“嗯!”
牡丹点点头,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姑娘,为了防止恩公误会了您和齐小公爷的事儿,所以我特意将那些都推出去了!”
牡丹开始请罪:“姑娘,此事是我自作主张,若有不对,还请姑娘重责!”
“呀!”
荣飞燕此时惊喜交加,都恨不得能好好地亲亲牡丹,哪里还舍得罚她!
“牡丹,你做的很好!”
“这哪里是重责呀,我要好好地奖励你才是!”
荣飞燕拉住想要跪下去的牡丹,满面红润地问道:“对了,牡丹,你刚刚说,恩公过一阵子就会上门是吗?”
闻听此言,牡丹也是点了点头。
“是的,姑娘!”
“我特意跟那位救我们的壮士说了,说这件事必须姑娘您点头才行,若是恩公想要他的计划能够实施的话,那他必然是会来见您的!”
“呀?是吗?”
荣飞燕满面坨红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