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离开后,萧邪允手臂一使劲儿,直接把应惜惜拉到了自己怀里。
应惜惜的身体已经很习惯萧邪允了,双臂差点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但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已经是边境军营了,而且自己的身份是女扮男装的护卫。
她连忙要站起身来,但萧邪允的大手跟钳子似的,紧紧扣着她的腰肢。
“惜惜别怕,没有我的允许,别人不敢进来的,让我抱抱。”
萧邪允低声说着,声音透着疲倦。
应惜惜便没有动弹,安静地坐在萧邪允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萧邪允轻声问道。
“惜惜,刚才他们说的话,你听着可觉得哪里有问题?”
萧邪允的问话就像是突然考试,应惜惜愣了下回想了一番。
“我觉得,人有问题。
那个校尉,我觉得他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
他问的话给我一种,他还挺希望在旨意到达之前,跟林岳国开战似的。
爱国的人难道不是渴望和平吗?
尤其是驻守边境的人都知道,一旦开战,就意味着流血和牺牲。
若是胜利了,那皆大欢喜,但若是失败了,国土会被侵占,百姓们也会面临颠沛流离,流离失所。
正常人绝对不会希望战争发生的!
但那个校尉,听着他那话,就是希望林岳国能直接打过来似的。
阿允,要不要调查调查他?他该不会是林岳国派来的奸细吧?
还有这里的整个军营里,会不会也有奸细?
咱们来都来了,要不要全都调查筛查一番?
这样也是清除隐患,之后和林岳国打起来才不会被奸细背后捅刀。”
应惜惜说着说着就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凑到萧邪允耳边说的这番话。
怀中软香如玉,耳边吐气如兰,萧邪允只觉得心尖和耳廓都痒痒的。
他大手轻轻摩挲着怀中人儿的后腰,喉结上下滚动着。
“阿允?你在发什么呆?我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应惜惜说完话没等到回应。
手指戳戳萧邪允的脸颊问他。
萧邪允一把握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小手,眸色渐深。
“我都听到了。”
应惜惜正想说,那听到了怎么不说话,结果就对上了萧邪允黑沉深幽的凤眸。
两人在一起也有些时日了,她可太清楚萧邪允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了。
某些记忆被唤醒,应惜惜耳根发烫,伸手捂住了萧邪允那双凤眸。
“阿允,那你先跟我说说你的想法,你觉得我分析的可对?”
萧邪允的睫羽纤长又卷翘,应惜惜能感觉到掌下的那双凤眸在轻轻眨着,纤长的睫羽扫过她的掌心,连带着她的心都被扫得痒痒的。
“惜惜,让我亲亲,我就告诉你。”
萧邪允嗓音低哑,勾人得很。
应惜惜心痒痒的,嘟哝着,“你这是在勾引我,明明我在跟你说着正事的。”
萧邪允勾唇,“嗯,我勾引你,所以,亲亲吗?”
萧邪允唇形漂亮,唇色诱人,应惜惜拒绝不了男色诱惑。
“亲!”
应惜惜一手捂着萧邪允的眼,一手抚着他的脸颊,主动亲了上去。
本来她以为先亲者能掌握主动权和控制权。
但亲着亲着,萧邪允掌控住了她的所有呼吸。
亲到最后,应惜惜握拳捶着萧邪允的胸膛,才终于得到了呼吸自由。
萧邪允眼尾发红,还未餍足。
在他低头要再次攥住应惜惜的呼吸时,应惜惜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够了,可以了,阿允,这是在军营里,我现在是你的护卫。”
应惜惜感受到了萧邪允的激动,湿漉漉的一双眼睛认真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提醒。
萧邪允闭了闭眼,大手抓住应惜惜的手。
“那你别招我。”
他嗓音嘶哑至极,欲求不满非常明显。
应惜惜一噎,动作麻利地直接从萧邪允怀里跳下来,离他老远。
“你可真会倒打一耙,也不知是谁招谁,谁勾引谁!”
应惜惜忿忿,瞪着还在缓着情绪的萧邪允。
萧邪允无奈失笑。
应惜惜现在懒得理狗皇帝,自己在屋里转悠了一下。
这屋子不算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
这就是住一个人的屋子。
萧邪允肯定是住在这里的,那她住在哪里?
应惜惜拎起自己的小包袱背着,问萧邪允。
“阿允,我住哪里啊?”
萧邪允额头青筋跳了跳,“你要跟我分房分床?!”
应惜惜:“........”
“不然呢?我现在是护卫,是男的。
若是我跟你住一间,旁人怕是会误会的。
要是被猜到我是女子,你的身份恐怕也很容易会被猜出来。”
应惜惜坦坦荡荡,目光正直。
“你是我的护卫,也是小厮,小厮是可以跟主子住一间房的。
这屋里有软榻,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你睡在软榻上。
当然,一般是不会有人问这些的。”
萧邪允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应惜惜的表情。
见她还在犹豫,他加了把火。
“这里的护卫都是睡大通铺,没有单独的屋子。
先不说我乐不乐意你去睡大通铺,就说你自己可愿意?
大通铺这么多人,晚上打鼾磨牙说梦话,还有脚臭的同住一屋,你当真受得了?”
萧邪允这么一说,应惜惜算是彻底打消了去住护卫屋的念头。
“行吧,只要不被旁人怀疑,我就跟你住一块好了。”
应惜惜把小包袱又放了下来。
她可不没苦硬吃。
萧邪允满意了,朝她招招手。
“过来坐。”
应惜惜警惕,“干嘛?你别待会儿又说是我招你了。”
萧邪允哭笑不得,“不会,刚才的话不是还没说完?你过来坐着,我们说说刚才的事儿。”
应惜惜这才走到桌边,坐在萧邪允对面的椅子上,和他隔着一张圆桌的距离。
萧邪允捻了捻指腹,不是很习惯和应惜惜隔这么快的距离。
但瞧着小妃子瞪着一双大眼睛催促他,他只好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