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你不公布我已经和离的事,只公布册封我为贵妃的事,这会让旁人以为你强占寡妇的。
你已经被旁人议论成暴君了,若是加上我这事儿,你在外的名声会变得更不好的。
至少,我让月牙宣扬开我已经和离这事儿,一定程度上也可以避免旁人对你不实的议论。
而且我也能更加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
萧邪允心尖颤动,像有一只看不到的小鹿在撞着他的心门。
他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惜惜心里有我,惜惜担心我,惜惜不想让别人议论我,惜惜想光明正大地跟我在一起。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惜惜,但我其实不在乎外人的议论,也不在乎什么名声。
清者自清,有些解释是无用的。
即使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
外面的那些议论,你可相信?你可相信我是个暴君?”
“阿允,我知道你不在乎名声和议论,不然那莫须有的暴君之名也不会存在这么多年。
的确清者自清,的确即使解释了,有些人也不会相信,但阿允你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你需要解释的。
至于信不信,那无所谓。
若你不解释,恐怕你背的那些莫须有的黑锅会越来越多的。
轻则无非就是你的名声不好,重则,有些不明真相的人会信以为真,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现在宫里宫外是不是没人再议论你强占寡妇的事了?”
应惜惜一本正经地说着。
萧邪允乖乖点头,“对,宫外百姓的在知道你和离在前后,议论我的话少了许多。
惜惜你说的对,有些事我的确该解释了。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可能这件事做完之后,我在外的名声会变得更糟糕。”
应惜惜眨眨眼,多少猜到萧邪允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没关系,阿允你可以先做,然后再来挽回名声,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意外之喜。”
萧邪允拉着应惜惜的手蹭蹭自己的脸颊,“你就不问我要做的是何事?”
应惜惜笑得意味深长,“因为我觉得我已经猜到你想做的是什么了,就是不知猜得对不对。”
萧邪允失笑,“如此,我觉得惜惜肯定猜对了,因为惜惜与我,心有灵犀。”
萧邪允指腹摩挲着应惜惜殷红的唇瓣,眸色渐深。
正当他想有动作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禀告声。
萧邪允眼底闪过不悦,将怀里的娇人儿抱紧了几分。
“进来。”
来禀告的正是留在冷宫那里察看的侍卫。
“启禀陛下,属下等人钻进了那条地道中,发现地道直达京城外一处山脚下。
这条地道目测已经存在有些年头了,至少也有五年以上的时间。”
萧邪允闻言,了然了。
“将山脚下的那个出口从地道内堵死,保留冷宫这里的入口。
另外派几个侍卫轮流守在冷宫周围,盯着入口处,若有人悄悄潜入,立刻禀告朕。”
“是!”
侍卫领命退下,萧邪允嗤笑一声。
“没想到赵永刚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冷宫里弄出了一个地道。
也难怪劫狱那晚上,他和几个黑衣人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
“阿允,冷宫那边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过去清理了,可能这也是给了赵家人一个可乘之机。
皇宫到底是太大了,不如趁这次机会命人将整个皇宫都清理一遍,或许也还会有其他发现。”
应惜惜提议道。
“好,就按惜惜说的办。”
萧邪允当下就把大太监福泉喊了进来。
“从明日起,让宫中的宫女太监将皇宫中所有宫殿及其周围都清扫清理一遍。
朕给你们三日的时间去清扫,到时,朕会亲自去检查。”
“是。”
福泉应下就立刻去吩咐了。
萧邪允把玩着应惜惜滑嫩的小手,突然想起件事儿。
“对了惜惜,你可选到心仪的宫殿了?
若是都不喜欢,我命人按照你的要求重新给你建一座宫殿如何?”
萧邪允轻描淡写,像是重新建一座宫殿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应惜惜弯起眉眼,“阿允,我听月牙说,你让我只需要选自己喜欢的宫殿就行,不用关心宫殿和乾坤宫的距离是吗?”
萧邪允坦然地嗯了一声,“距离不是问题,只要你喜欢就好。”
应惜惜双手环住萧邪允精瘦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埋首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阿允你真好,我可以选离乾坤宫最近的宫殿吗?
这样就能离你近一些了,我若是想见你,几步路就能走过来了。”
萧邪允听着怀里的娇人儿软软的话语,心跳又乱了。
惜惜总是随便几句话就能狠狠将他拿捏住!
他可能真的栽了!
“当然可以,距离乾坤宫最近的宫殿是坤宁宫,你就住在坤宁宫吧。”
应惜惜想起这茬了,连忙直起头来,“可是坤宁宫是皇后住的地方,臣妾住那里不合礼数。
臣妾记得坤宁宫后面一段距离还有一座宫殿,臣妾能否住那里?”
萧邪允不以为意,“那我将你封为皇后,你就可以住在的坤宁宫了。
至于坤宁宫附近那座宫殿,离这里还是有些远的。
你若想随时见到我,还是就住在坤宁宫吧。”
应惜惜见萧邪允神色认真,可能真的会什么时候就突然册封她为皇后,连忙拒绝。
“不行不行,阿允,臣妾还是住在坤宁宫附近那个宫殿好了。
臣妾今日才被你册封为贵妃,光是贵妃这个位置,就已经很被人诟病了,你可千万别头脑一热就册封我为皇后!”
萧邪允见应惜惜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虽说知道她的顾虑,但还是故意委屈地说道。
“惜惜是不愿意做我的皇后?皇后是正室,是妻子,也就是说,你不愿意当我的妻子?
那你说的心悦我,说的心里有我,可是真的?”
萧邪允装起委屈来像模像样的,尤其是他一双凤眸泛着红,还曾哭过。
应惜惜瞧着他这样,总觉得他一言不合就能哭出来。
不是,哪家的‘暴君’会是个小哭包啊?!
应惜惜生怕萧邪允真的哭出来,赶忙解释。
“不是不愿意!我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