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笑容向电话那头的老人家说出了自己的新感情,同时又在心里将已经远在万里之外的乔娇想了一遍,更加觉得世事无常;之前,之所以不愿意带她去湖南,是因为不想把她变成情感上的替代品,可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变,如果她没有急着去国外,我真的会带着她一起去湖南;我因此而有了一些幻想,幻想两个老人家见到我和乔娇时的场景:他们会像喜欢栾雨一样去喜欢乔娇吗?
会喜欢的,因为乔娇是个比栾雨更加活泼的人,而且他们在情感上也更容易靠近,毕竟这些年来,乔娇最缺失的就是亲情,两个老人家也一样,在可以互相填补的前提下,衍生出的情感,一定会更加真挚。我也因此而涌出了一些期待感,并觉得总会有机会带着乔娇去看看他们。
……
结束了和老人家的通话,我又坐回到门口的台阶上,并抱起了喜乐,将它塞进了卫衣里面,只露出了一个狗头,与我的头并列,我喜欢这种亲近感,也喜欢它毛茸茸的身躯,在这寒意漫天的傍晚给我带来的温度,我觉得有这么一条狗陪着我,在某种程度来说,是一种治愈,特别是在我抱着它的时候,我不会胡思乱想,只会望着远处的山脉失神,它也一样,于是我们之间就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陪伴和默契,我知道它不会走,这让我感到安心,人一旦安心,看什么都是舒服的……
突然,我又将“喜乐”从自己的卫衣里拔了出来,并盯着它看了很久……
我几乎快要将它据为己有,但依然抹灭不了它是鹿溪送给我的事实,我渐渐有些明白,鹿溪为什么一定要将它送给我了;她因为在异地和工作的缘故,陪伴对她来说,便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所以“喜乐”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提醒,提醒我不要轻易忘了她,更不能轻易放下她,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也希望有这样的陪伴,可无奈于现实给了她太多掣肘……
我又莫名想起了她要送我围巾,却被我冷冷拒绝后的样子。
我产生了一些换位思考的情绪,竟然也是那么的难受和失望。
我立刻停止了这种换位思考,可是情绪已经泛滥成灾,我又想起了她在酒吧喝醉后的那一幕;最后用力甩了甩头,放开了手中的喜乐,硬逼着自己转移了注意力……
……
我又去了景区,景区在傍晚时分再次迎来了一波客流,这些游客们为了解决住宿问题,纷纷停在景区附近的那排民宿门口,咨询着住宿事宜。
这是一波意料之外的客流,所以民宿的老板和服务员,应付起来,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这种手忙脚乱却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好心情,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满足中带着惊喜的笑容。
我站在景区的路牌下面,平静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