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失去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当至亲之人的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换谁恐怕都会自乱阵脚。
我能对她给予一定的理解,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又或者,她只是单纯想发泄,就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无数次争吵一样,每次,她都会歇斯底里。
我终究还是没有把鹿溪要对她爸负责的这个承诺告诉她,我希望她能记住此刻的痛苦和绝望,这样才会改过自新,别再去做那些急功近利的事情。
……
当电话那头没了动静的时候,我也挂掉了电话,我独自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寒风吹得我两手僵硬,我才回了房间。
常余利已经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听到我的动静之后,才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又向他问道:“我们刚刚聊到哪儿了?”
常余利重重伸了个懒腰,回道:“我说,去郑州或者西安那边租房车来凑数,你不让我这么干……”稍稍停了停,他又向我问道:“潮哥,你今天晚上看上去很没有状态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烦心事儿缠身。”
“那我去给你拿一瓶酒,你一边喝,一边跟我聊聊,你要不把这烦心事聊完了,你怕是找不到工作的状态。”
“不用,都已经结束了。”
常余利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他以为我不想和他说太过于隐私的话题,可我却并不是在推脱,这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
左小薇已经明确提出要和我分手,栾雨也已经给我打过了质问的电话,所有在我预料之中的事情,都发生了,那我还能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我不烦心,只剩下懊悔,我不该招惹这两个可怜的女人,可以想象,此刻的左小薇一定也很痛苦,可我却再也等不到她的电话,甚至连质问都没有。
基于这种懊悔,我又怎么可能怂恿乔娇来小城,即便乔娇和她们不是一类人,即便我和乔娇以朋友自居,我也不敢再去冒这样的风险。
……
最近睡的都不太好,这个夜晚,虽然也是晚睡,但却睡的很死,甚至连梦都没有,我就这么沉沉睡到了次日的上午……
拉开窗帘,阳光比我来到小城之后的任何一天都要灿烂,气温似乎也有所回升,以至于空气流动时,身边隐隐有一种温暖的触感,这种触感莫名给了我一种放手去干的勇气。
我的心情也因此而好了很多,心情一好,整个人也就没那么逃避,于是,我主动给秦敏红发了一条信息,询问她和鹿溪还在不在小城,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能够和秦敏红见上一面,总该请她吃一顿饭的,在她们临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