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看了看时间,不过是晚上的七点半,但因为是初冬的缘故,天已经黑透了,目光所及,只有那座名山上的金顶在发出耀眼的金光,不是说这座小城没有夜景,只因为我们住的酒店建在了半山腰上,所以被围绕的山体遮住了向下看的视线……
如果说这个酒店还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被大山阻断了与外界的联系,终究少了一些烟火的气息,而我又是一个不喜欢在夜晚安静下来的人,所以内心不禁有些烦闷……
好在这是一间套房,还有些许活动的空间,而我已经拿着手机在房间和客厅之间来回走了数十遍;左小薇倒是耐得住性子,她就坐在电视机旁,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追着最近大火的一部悬疑剧。
……
我索性离开房间,来到了酒店的广场之上,这才感觉开阔了一些,我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感觉把身体里的沉闷之气排空之后,便坐在观景台的长椅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山里的气温普遍要低一些,那风吹在身上,把冬天的感觉演绎的极其真实,我甚至觉得待会儿也许会下一场大雪,不禁下意识跺了跺双脚,并俯身贴住自己的双膝,不让体温流失的太快。
真的下雪了!只是一个恍惚,雪花便在不远处的路灯下面纷纷扬扬,再抬头看去,原本闪着金光的金顶也因为这漫天的雪花而显得模糊了起来,我渐渐有了一种错觉,仿佛抬头这一眼,已经看遍人间千年,而我也已经不是一个凡人,我置身于天界和人界之间,半人半仙。
怪不得这座名山对外宣传的时候,总是强调如临仙境,我处在半山腰尚且如此,如果真的登顶,这种感觉怕是更强烈,所以也不算夸大其词,来过的人自然会懂。
按灭手上的香烟,我拿出手机对着远处的金顶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用微信给任然发了过去。
我想和任然聊一会儿再回房间,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能够等到任然的回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忙……再回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已经离青岛很远、很远了!
……
回到房间,左小薇还在看着那部悬疑剧,这让我怀疑时间是不是静止了,但桌上那一袋瓜子却已经少了一多半。
我先开口对左小薇说道:“外面下雪了!”
“正常,山上下雪,山下面不一定会下。”
“外面挺冷的。”
我这么感叹了一句,左小薇这才停了下来,她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来;当我坐下后,她便将我的手塞进了她的衣服里;我那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的手,顿时有了一阵暖意。
我知道她是在暖我,可当我接触到她柔软的小腹,内心还是不受控制的荡漾了起来,并往上游走,就在我快要触碰到她的敏感部位时,她却用力按住我的手,不苟言笑地说道:“你觉得你像不像农夫与蛇那个故事里的那条蛇?”
“不是你把我手放进衣服里的?”
“所以我是农夫,你在干嘛?”
“我又没想咬你,我就是想交流一下。”
“呵呵……什么叫交流一下,你就是想耍流氓……韩潮,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你以后不许对我毛手毛脚的。”
“那干嘛要开一间房,开两间房不就完了……我要看不见你,我就不往那个地方想了。”
左小薇白了我一眼,回道:“我朋友开的,又不是我开的。”
“你可以和他明说,就说我们是柏拉图式恋爱,只享受精神愉悦,不在乎肉体的苟合。”
“也没有谁规定开一间房,就不能柏拉图吧。”
我点头回道:“明白了,我就是来修仙的。”
“错,你不是来修仙的,你是来修身养性的……你也该修身养性了,别老是一副色胆包天的样子,竟然敢把坏心思打到然姐身上!”
我愕然。
左小薇好似突然来了兴致,她暂停了那部悬疑电视剧,又似笑非笑地向我问道:“话说,那天要是我们不去的话,你是不是真能和然姐发生一点什么啊?”
被这么一问,我竟然羞愧难当,因为当时只剩下一条短裤,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把手从左小薇的衣服里抽了出来,然后又摊开对左小薇说道:“新的城市,新的心情,过去的事情能不能就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