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颜玉推着轮子跟着,“这里不是你家,你在看什么?”
曹绮丹没理会,等她将屋子全部看完之后,终于拍了拍手,看向颜玉。
逼仄的屋子,似乎因为她的到来而熠熠生辉,但是这抹光亮却带着浓浓的邪恶,狭小的客厅里,曹绮丹倚着卧室的门框,仔细打量起轮椅上的女人。
“颜玉,颜惜儿的妈妈?”
颜玉一脸慌神,“你到底是谁!”
*
一下班,颜惜儿匆匆赶去医院。
深灰色夹棉工装,蜈蚣辫,单薄的女人努力挤下公交车。
天色已经黑了,她正了正黑边眼镜,去买了一束红色百合。
病房门敲响,“请进。”一个虚弱的声音。
颜惜儿推门进去,偌大的单人病房里,窗帘紧紧拉着,好黑。
她打开前室的灯,小型客厅与病床一帘之隔,她慢慢走到病床边。
昏暗的光线中,姚允风的眼睛不适的眯了眯,然后又颓然的垂了下来。
他一个人坐在白色病床上,一只手打着石膏,另一只手挂着点滴。
“你终于来了。”
他抬起头,生疏的语气,像是淡淡的自嘲。
颜惜儿的手慢慢垂下,鲜花上的水珠零星的滴落,在黑暗中划出灵动的光泽。
她走到病床边,想把花插起来。
“不用找了,”姚允风干涩的说,“这里没有花瓶。”
颜惜儿安静的将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她不敢开里面的灯,生怕太亮的光线会让彼此不适。
颜惜儿坐到床边的陪护椅上,看向了姚允风,“护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