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穿在了一个姑娘的身上,倒是还别有一番不同。
这姑娘不老,有些好看,眼里有些纯真,眉宇现一抹丹青之意,往那里一站,虽是如没见过世面的村妇,四下张望。
可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倒是当真有些别样。
正应了那句老话。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是一个读书人,似乎比自己还要纯粹的读书人,嗯....应该叫做才女。
而她,许轻舟认识。
儒州的代表人物,舒小儒,说是浩然最年轻的小先生,一个打小就喜欢读书的姑娘。
与自己很像,无事之时,喜捧诗书一卷,静静的看。
这不。
那白带的腰间,可不就别着一卷书呢嘛?
舒小儒与前几人不同,入了屋中,却是如同未曾看见自己一般,反倒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书架上。
满目新奇的围着书架转,指尖不时掠过那书封,神色精彩纷呈,眼底尽是欢喜。
许轻舟自是笑笑,未曾理会,也不曾出言打扰,而是自顾自的翻着自己手里的那本《治世书》,细细品尝。
舒小儒看了一圈,最后取了其中一本,于手中一翻,看了一眼,啧啧点头,煞有其形。
慢慢悠悠晃走到了桌前,轻声笑赞,“你这些书都是何处寻来的?我怎么未曾见过.....”
许轻舟抬眸,指着自己,好奇问:“姑娘是在与我说话?”
舒小儒含蓄一笑,“请问,这里还有别人吗?”
许轻舟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黑家伙,意味深长的讲了一句。
“这还真不好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许轻舟放下手中书,又问道:“不知姑娘来此,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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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许轻舟询问,舒小儒恍然大悟,想起了正事,一拍脑门,将手中书合上握于手中。
“我听太初....就是穿黑白道袍那小姑娘。”
许轻舟点头,主动说道:
“方太初。”
舒小儒甜甜一笑,含糖量却不多。
“对,她与我说,你这茶楼不卖茶,卖的是忧。”
“不严谨,是解忧。”许轻舟刻意强调。
舒小儒却是不拘一格道:“不太重要,总之一个意思,都是读书人,无伤大雅的话,没必要咬文嚼字。”
许轻舟摸了摸鼻尖,读书人,不是应该更严谨一些吗,揪着一个错字都能扯半天,何况还是会错了意....
心想你开心就好,说什么都对。
“然后呢?”
“然后.....我也想找你解忧啊。”
“求仙竹一叶?”
“算是吧。”
说话间,小姑娘似是心不在焉,视线始终张望着四周的书籍.....
许轻舟半眯着眼,再次确认。
“你确定,你求的真是仙竹之叶?”
舒小儒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反问:“不可以吗?”
许轻舟摇头轻笑。
“当然可以。”
舒小儒笑盈盈问道:“那,这位先生,可否也替小女子解忧呢。”
话音一顿,主动提及条件,“条件和太初一样,我愿尽我所能,让儒家的子弟们,百年内,于此间都听你的差遣,包括我自己。”
不知为何,舒小儒比和尚还要直接,说明了来意,还当真是言简意赅,注重效率。
许轻舟拧了拧眉,有些抱憾道:
“当然可以,不过姑娘来的却不是时候。”
舒小儒再次一怔,歪着脑袋,懵懂的望着书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