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自然是想不低调也不行,不少人因此还打起了退堂鼓,犯起了嘀咕。
不过大多数还是留了下来,见过繁华便会迷恋繁华,便是没喝过那琼浆,只需要闻一闻,手里的糟糠自然也没了味道。
越是见到了浩然不同的一面,看到那一艘艘云舟,看到那一尊尊强者,看到那琳琅满目的法宝,他们对于实力更加渴望。
下定决心,想着怎么着也要从仙竹密境里拿一片竹叶,一鸣惊人,如同那鲤鱼,跃过那道龙门。
“呸,又是两个装逼的,不打关吼,啥也不是。”
“要我说,这些上州的人也就那样,怂的一批,我要是那姑娘,角给它掰折了。”
“切——说的我们不怂似的。”
“我们哪里怂了, 我们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等着,等进了秘境中,大家境界都一样了,你看我怎么撅他们。”
“对,搞死他们,一个个的,早就看不顺眼了。”
“害,可惜大师没来,不然咱也不用受这窝囊气不是。”
“谁说不是呢?”
南海岸外数十里,有一座山丘,不知何人在其上种了满山的枫树。
时逢初秋,枫叶大半火红,煞是美丽。
身处其中,赏落英缤纷,沐秋风习习,自别有一番风趣。
而此时此刻,这片枫叶林的山顶上,一个面朝大海的山坡上,正有三人于此,烹茶洗杯,坐而论道。
不。
不止三人,细细一看,旁边似乎还趴着一头牛,黑乎乎的一坨,像是茅坑里的大石头。
三人里。
一人留着光头,头顶九个戒巴,身披黄色袈裟,身型微胖,白眉弯弯垂落眼眶之下,耳垂很大,亦垂到了颚下,轻捻着佛珠,半眯着眼,给人一种很是喜庆的既视感。
眉宇间大有一副悲悯苍生疾苦之态,倒真像是那庙里供奉的佛,活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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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人,一身白衣,白发,白须,白眉,头戴高冠,身着长袍,生的仙风道骨。
像极了那山中的老神仙。
看着有些清瘦,应是年纪很大,眼眸却很深邃,且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满是虚怀若谷之态。
眉宇见丹青,谈笑风生间似挥毫泼墨,行云流水。
至于最后一人,也是一老头,可是却生的魁梧健硕,虽然满头花白,可是单看体格,比之精壮的小伙,却绝不遑遑多让。
个子很高,坐在地上都比旁边的二人高出半个头来,站起来,其高恐过九尺,双手过膝,五指一开,能把别人的脸给盖个严严实实。
穿的很是随意,一双寻常的绣花布鞋,一条寻常的粗布长裤,还有一件被洗的发白的青衫。
仔细看,赫然能发现,那上面还有几个破洞。
像是一个庄稼汉,也像一个放牛倌。
与一旁打坐的光头和尚,和那作如钟的老神仙大不不同。
他生的潦草一些,长得潦草一些,坐的也很随意,大大咧咧,不拘一格。
看似寻常,却又绝不寻常,一双苍茫之眼,似以看破红尘千万。
只是这副形象,任谁看了,恐怕也认不出来,此人竟就是当今浩然天下,公认的第一战力。
道家老祖。
姓方名道。
只见儒圣斟茶三盏,提一盏,举杯。
“来,二位,你我三人相逢不易,便以茶代酒,共饮一杯。”
佛祖眯眼,取一杯。
“阿弥陀佛,善。”
道祖亦取一杯,轻举示意,不忘吐槽。
“你俩还是喜欢装模做样,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