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放而不舍,求而不能,失之不甘,是为执念。
读了诗书百万卷。
可是书中却从未告诉过自己,放下二字究竟该如何落笔。
人生本就是一个不断得到和失去的过程。
但是。
许轻舟拥有永恒的生命,也有不老的青春。
时间到了,该遇到的总会遇到,该走的终将会走。
既然可以长生不死 ,又何必执着自扰呢?
等下去。
总会等到。
十年,百年,千年,万年。
许轻舟不想去求知这个答案,他想,活多久,那便等多久,直到等到为止。
该来的总会来,便是不来,也要等到你来。'
听着窗外雨打窗,许轻舟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压着书本。
屋中无人,只剩翻书声。
晚来天疏雨,归叶落青苍,谁道今宵难捱?
欲抚瑶琴断弦伤,路与雁满嘶凉,小桥独作双。
不语夏夜清凉,断不是,雨打芭蕉又湿蝉。
一簪风月,半碗琼浆,却是大梦无伤。
...........
过数日。
溪画又来访。
行一礼,作一辑,上来先说了一句好话,请了个安。
'问先生安。'
许轻舟坐在院中树下乘凉,扇一把,茶一盏,书一本,椅子一张,悠哉游哉,甚是惬意。
未曾起身,只是侧目看了帅哥一眼,问:
"有事求我?"
溪画一脸诚恳,夸赞道:
“先生当真是神仙,这也能知道。”
许轻舟笑笑,继续摆动着躺椅,“最后一次?”
“对,最后一次。”溪画连忙表态。
许轻舟鄙夷,“你说这话,自己信否?”
溪画想了想,道:
“先生信,我就信。”
许轻舟撇了撇嘴:
“我不信。”
“额....”溪画尴尬,讪讪道:“先生,别这么较真,都是一家人。”
许轻舟啧舌,攀起关系来,倒是熟练的很啊,遂起身,合上书,说道:
“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也得帮帮我?”
溪画见许轻舟这般说,直接扯过一个石凳便就坐了下来,能帮许轻舟,别说提条件,就是没条件,也得帮。
而且还必须帮,抢着帮。
毕竟他欠这位先生的人情,可太多了。
“什么事,先生说,我指定给你办的漂亮。”
许轻舟微笑道:
“黄河下游有一渡口,你可知道?”
“当然。”
“你派点人,去哪里守着,凡有凡州来的人,便替我照顾好,送到落仙剑院,能做到不?”
溪画一怔,眼底有些恍惚。
“就这?”
“对。”
“没了?”
“没了。”
溪画笑笑,当即拍着胸膛保证道:
“小事,我回去就办,先生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先生讲的下游那渡口。
理论上讲本就属于溪仙朝的地界,派个人去那里守着,自然是没问题的,而且人,自己的仙朝多的是。
这对于他来说,小忙,小的和拔一株草一样简单。
许轻舟抿唇,看着溪画一脸自信得意的模样,调侃道:
“我可没说多久?”
溪画摆了摆手,“说什么多久,只要溪仙朝不灭亡,多久都行,先生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事我给你办了,回去我就让人把此事写进祖训中。”
许轻舟嘴角抽动,比出个大拇指。
“你真行。”
溪画爽朗一笑,“哈哈哈,先生可别忘了,好歹我也是一国帝君不是。”
许轻舟轻摇头,话回主题。
“行了,别嘚瑟了,说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