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
“舍不舍得,自然是我的事,你无需操心,只用告诉我,怎么个忘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问也已没什么意义。
既然这大乘期的强者非要送上门来,那这行善值也好,这人情也罢,许轻舟也只能含泪收下了。
轻咳一声,故作神秘道:
“怎么忘,还要取决于前辈这相思病到底有多深,我才能对症下药。”
云诗美目一荡,带着一丝犹豫。
“小先生是要听我的故事咯?”
长眉轻蹙,很不情愿的说道:
“可是故事很长,说起来可有些麻烦。”
相思之苦,本就是人间最痛之事,既是痛事,没人愿意拿出来与他人诉说。
人这一生。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诚然,这一件,便是那二三里的。
许轻舟又岂看不透眼前之人所想。
任你是大乘境的前辈又如何,愁容一挂,姑娘的心事就已经写在了脸上。
淡然一笑。
“无妨,我有一本书,可将卿愁染墨中。”
说话间,绣袍于桌前一拂,风轻轻,茶飘香,一本古籍现桌上。
云诗放下手中盏,视线柔柔落于那书中。
寻常书籍,神识洞察数百页,空空荡荡。
其封无字,其内无痕,寻常一书,有何不同,当真如许轻舟所言,那般神奇乎。
遂抬眉,长长的睫毛扫过眼角,好奇问:
“当真?”
许轻舟眯眼道:
“何不试试?”
寻诗点头。
“好。”
许轻舟拱手一拜。
“劳驾,晚辈斗胆,可否触前辈掌背一刻。”
云诗并未多想,点头应下。
“可。”
然后便将右手大大方方放在桌上,雪纱滑落,其下肌肤竟是比那雪纱还要白皙细腻些。
纤纤五指,一丝不苟。
“右手可否?”
许轻舟答:“都可。”
而后亦抬起又右手,左手挽过长袍,并指往那云诗手背上一探,如诊脉一般,却又一触即离。
许轻舟匆匆收回手掌,笑道:
“可以了,前辈。”
云诗面容上好奇更甚,浅笑愈浓,收回了手掌。
还别说,有些意思。
虽然这奇奇怪怪的要求,让人难以看懂,可是世间事,她看不懂的多了去了。
她只要结果就可以了。
云诗收回玉手,许轻舟翻开书籍,显露空白一页。
不经意间与云诗对视,平静笑笑,目光收回,落在书中。
指尖自上向下,轻轻一划。
白色宣纸起光,汇字成行。
许轻舟轻轻拧眉,小声自语。
“黑色?”
忧有七色,黑色顺位第五,勉强可入前三甲。
却是许轻舟这一生,第一次遇到。
“不愧是大乘期,就连这相思苦都要比寻常人的要高级一些咯。”
相思不可治,他在凡州解了却不止一次,多为紫色,黑色却是第一次见。
不禁有些期待,黑色的相思,到底是眼前之人境界使然。
还是当真有过人之处。
ps:周末了,小小四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