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黑驴磕磕巴巴的说道:“小的,小的就是太平道的一个小头目,奉了渠帅于老黑的命令去临朐召集教友,让他们想办法去广陵一带汇合,只是还没等小的赶到临朐,就被驸马爷给碰上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小的是一概不知啊,小的就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头目,平时也不受渠帅的倚重信任,更是不知道大贤良师和渠帅后面的计划。”
胡彪嗯了一声,笑道:“很好。我再问你,那个大贤良师是什么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还有那个渠帅于老黑,他家又是哪里的?你从益都到临朐,路引是什么人给你开的?”
孙黑驴磕磕巴巴的答道:“大贤良师姓孙,唤作孙古朴,家就是益都的,具体是哪个县哪个社的就不知道了。”
“渠帅于老黑好像和大贤……好像和孙贼是同乡,地位要比其他渠帅高一些,孙贼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于老黑商量。”
“还有路引。”
孙黑驴舔了舔嘴唇,说道:“路引是渠帅于老黑给的,小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胡彪再次笑着嗯了一声,随后又抓住孙黑驴的手,一边打量着孙黑驴的几根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孙黑驴顺着胡彪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胡彪的手上却忽然用力,直接将孙黑驴左手食指撅断,冷笑一声道:“想好了再回答,不急。”
略微顿了顿,胡彪又补充了一句:“千万要想好了再回答,千万别像刚才一样糊弄本指挥使。”
孙黑驴心中大骇,望着胡彪叫道:“小的真不知道,更不敢糊弄大老爷!”
胡彪再一次笑了笑,直接放下孙黑驴的手掌,然后又一次用刀柄重重的砸向孙黑驴的手指,在孙黑驴的惨叫声中平静无比的说道:“你知道本指挥使审过多少胡元的探子么?”
“有稍微一用刑就能被吓尿的胆小鬼,也有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的硬骨头,就算本指挥使用小锤把他们的骨头一寸一寸敲碎都不肯开口。”
“至于你?”
胡彪满是嘲讽的笑了笑,“你不行,你不是那种硬骨头,你怕死,想招,又怕招了之后会牵连到家人,所以你又不肯老老实实的招,对吧?”
“不过,既然你怕那个什么大贤良师牵连到你的家人,你就不怕本指挥使杀你满门?”
“那个大贤良师要杀人还得偷偷摸摸的,本指挥使不用,直接大摇大摆的带兵过去就行,说杀你满门,就绝不会留下一个喘气的。”
胡彪说出来的话有多狠辣,脸上的表情就有多平静,哪怕是灭掉孙黑驴满门这种话的时候都是一脸平静的笑着说出来的。
而随着胡彪的话音落下,孙黑驴的身子底下竟然洇湿了一大片,紧接着便传开了一股子尿臊味儿。
“我招!我招!”
“这次不光是太平道的信徒,还有倭寇!还有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