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彼其娘之!
而跟陈墨和吴彦虎比起来,吕鹏可就轻松的多了,毕竟宁阳县的牢房里空无一犯,自己这个典史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唯一让吕鹏感觉有些不爽的,是自己居然还要兼职“宁阳县教谕”的工作岗位。
而跟三个秀才比起来,剩下那二十六个童生才是真正难过到想死。
当初京师里的官员哄骗自己等人来宁阳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说的是让自己这些人跟着三个秀才一块儿来宁阳县,三个秀才到宁阳县的学堂里教书,自己这些童生跟着进入学堂读书,顺带着给宁阳县的那些泥腿子们充当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等到什么时候开院试了就可以去考秀才功名。
现在可倒好,进学堂读书的同时,自己这些人居然还要充任六房书吏,给他姓杨的当牛做马?
这踏马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童生们委屈,童生们想哭。
但是一看到那个被杨大知县称之为跛五的衙役摆弄着腰刀,大堂里的一众衙役们也都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这些人,童生们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当场就给杨大知县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也坚决不掉到地上!
于是乎,二十六个童生们都老老实实的被吴彦虎分配到了六房,然后被分配到户房和礼房的童生又被陈墨抓去帮着给工匠们登记户口簿。
只是三个秀才和二十六个书生很快就不委屈了。
“杨某知道各位远来辛苦,如今又要替杨某处理这么多的杂务,也实属不易。”
杨大知县笑呵呵的说道:“本官回头就会上奏吏部,替你们申请官职和官服、俸禄。在吏部没有批复之前,就先按照朝廷给的俸禄折银发放。”
“而且尔等既然落籍在宁阳县,该分给你们的土地也会一分不少的分给你们,暂时各家各户就按照一丁十五亩的标准来分,耕牛种子什么的也是一样,每家每户一头大牲口,或是耕牛或是骡子、挽马,种子和农具也同样由县衙里安排,该优免的赋税也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办,你们谁负责户科和工科的记得落实这些事儿。”
“待会儿都登记好户口簿了,跛五哥会带你们去安排住处,那些院子眼下都归县衙所有,你们要是手里有钱的话也可以直接买下来。”
“其实咱们宁阳县只是一个小县,也是一个穷县,百姓数量不多,算上你们这些人也不过只有三千人左右,所以需要操心的事情并不多,最麻烦的就是你们现在做的登记户口簿,其余你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读书,要是实在不愿意做这等佐贰官和书吏,也可以等朝廷开院试了之后再去考功名。”
二十九个文科牛马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有钱拿,工作轻松,还能享受到一定程度上的优抚,似乎也算不错?
正当这些文科牛马们胡思乱想时,杨大知县又不无骄傲的说了一句:“咱们宁阳县的百姓可是徐相和常平章都夸奖过的良善百姓,平日里别说什么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之类的破事儿,就连关扑游戏的都没一个,简直没有比在咱们宁阳县做官更省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