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存亡之前,夜鸦跟陈虎将事情的始末全都抖了出来。
从兴华集团与翱翔集团合作,吴乐成让其让出三成利益,并且扬言不把李无忧放在眼里,到最后李无忧一怒之下将吴乐成斩杀。
“我话说完,谁赞成...哦不,我们可以走了么?”
夜鸦讪讪询问。
吴金成静静品茶着香茗,没有马上回答。
“别紧张,我算过一卦,咱们能平安离开的。”
尽管陈虎自己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要反过来安抚夜鸦。
夜鸦感动不已,“好兄弟,如果咱们真的能活着离开,到时候我请你去做大保健,最贵的那种。”
“好兄弟,说话算话。”
陈虎心中的恐惧立马抛在脑后。
片刻后。
吴金成放下茶杯,嘴里挤出两个字:“走吧。”
夜鸦与陈虎如蒙大赦,几乎撒腿就跑,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金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健步如飞走向大宅的后院。
此刻间,一名满头银发,皱纹布满全脸,但身子骨还算硬朗的老者正在一块菜地中除草。
就是这么一位其貌不扬,站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老头,正是滇南最大世家的掌权人吴玉宗。
“爹!”
吴金成笔直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吴玉宗放下手中的镰刀,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不怒自威地开口:“有事?”
“四叔的儿子死了。”
稍稍沉吟,吴金成当即将吴乐成被杀,以及李无忧对吴家放出狠话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吴玉宗紧绷着脸从菜地中上来,接着一屁股坐在树底下的竹椅上。
吴金成赶忙将旁边的水杯递过去,“爹,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
“你又是什么看法?”
吴玉宗不答反问。
“这...”
吴金成微微皱眉,硬气道:“依我看应该杀鸡儆猴,将李无忧那个小鬼除掉,以示我吴家的权威不容任何人挑衅...”
“糊涂!”
不待儿子把话说完,吴玉宗便厉声打断道:“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吴家已经在滇南深根固蒂,任何人都奈何不了咱们?”
吴金成本想说是,可看得出来自己若是这么回答父亲肯定不满意,于是闭嘴不答。
吴玉宗环视四周一眼,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条从地底下冒出来树根,“去将那树根拔起来。”
“是!”
吴金成虽然不明白父亲是何用意,但仍旧老实照做,使劲力气去拔那拇指粗的树根。
“拔不出来?呵,再使把劲!”
吴玉宗继续要求。
吴金成一连尝试好几次,终于在第六次使出全身力气将树根拔断。
“看到了吧?”
吴玉宗意味深长道:“树根虽然牢固,可只要多拔几次仍旧能够将其拔出,就好比咱们吴家,哪怕目前没有人能撼动我们的地位,可若是有几个强力的对手多折腾几次,哪怕不能将我们连根拔起,却也照样能断我们几条根!”
吴金成一副受教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爹,难道这件事就算了?乐成虽然属于旁系,可他毕竟也姓吴,一旦这事传出去恐怕人家会以为咱们吴家怕了姓李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