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呀,你看我现在忙着给患者诊脉,脱不开身。
丽梅呢也忙着抓药,只有你现在没事做。
年纪轻轻的,别闲着了。
我忙了一上午,现在嘴干的很,要不麻烦你去帮我倒杯水吧。”
朱大山右手给一位男患者诊着脉,同时用眼角余光斜看着何二柱,慢悠悠说道。
他这话面上说的很客气,让旁人听了觉得也没啥框外。
实则不然。
朱大山这招可谓一箭双雕。
既打压了何二柱,同时又太高了自己。
他话里暗讽何二柱还是年轻,没经验。
虽然师承赛华佗关年仁,不过在这个医务室内,
没有人找他看病,他也就只有给朱大山倒水的份。
关年仁不一定喝过何二柱倒的水,
朱大山今儿就要关年仁的徒弟,乖乖着给他倒水喝。
朱大山以为何二柱在听完自己说的话后,会屁颠屁颠赶着给自己倒水去。
然而,
“想喝水自己倒去,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随意使唤别人?
只有以前的地主阶级,才会动不动使唤他人。
朱大山,我看你的阶级意识很明显呀,要不我给领导反应一下?”
何二柱愁着朱大山慢悠悠说道。
虽然语气不疾不徐,不过听在朱大山耳中,差点把他从椅子上震倒在地上。
在那个年代,阶级成份被人们看的很重要。
阶级越高,越被人看不起。
尤其是地主阶级。
没准哪天还会被推上看台斗一场。
“何二柱你可别乱说,我只是看你闲着没事,让你帮我倒杯水去。
一点使唤你的意思都没有,大家都看着呢,不能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朱大山扶着桌子,努力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辩解着说道。
“我现在没事,不代表一会儿没事。
我来这儿的工作是为大家服务,为患者诊病的,而不是来为你一个人服务倒水的。”
何二柱斜靠在座椅上,看着朱大山说道。
“就你还能为患者诊病?半天过去你服务了一位患者吗?
何二柱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朱大山说出这句话,心里好受些。
又重新将右手放在患者手腕处,为其诊脉。
“那人太年轻,不会有人找他看病的,朱大夫看病这么多年,经验丰富,我们还是相信你的朱大夫。”
正在被朱大山诊脉的男患者,恰当时候拍了一下朱大山马屁。
这一记马屁把朱大山拍的高高兴起。
只见他昂着头,斜视一眼何二柱,“哼。”了一声。
心中很是享受,嘀咕着,
瞧见没,何二柱你还太年轻,没人会相信你。
当然,
有时候人也不能太高,
太高的话,摔下来会很痛,会被打脸。
就在朱大山尾巴高高翘起的时候。
医务室内又进来一位患者。
“哎吆,疼死我了。朱大夫你快帮我看看。”
来人是位女性患者,用右手拖着左侧胳膊,左手大拇指垂向内下方,
满脸痛苦表情,进来后径直走向朱大山位置。
“你稍等一下,我这儿还在忙着呢。”
朱大山抬头看了一眼后,慢悠悠对女患者说道。
“我这儿着急,疼的受不了呀,朱大夫你就先帮我看看吧。”
女患者又向前走两步,求着朱大山。
此时,
朱大山越发端起架子:
“来这儿看病的谁都着急,再着急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你先去一边等着吧,别打扰我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