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别的,而是怕有人误以为这山河图是他何二柱画的。
二十多的大小伙子,晚上还尿床。
这事若是传出去,
何二柱也就别出屋门了,一出门就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到时候别说面子,里子也留不住。
可以说,在这个大院里,遇到事帮忙的没有。
一旦出了什么事,看笑话的一抓一大把。
不信你从前院数到后院,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说其他,单说三个院的管事大爷。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一个十分鸡贼的男人,平日里喜欢拽几个文字,还喜欢算算账。
生活上更是极其抠门,有事没事就抖个机灵儿,弄点小算计什么的。
一天不算计点什么,心痒的他难受。
中院一大爷易中海,掌握着大院的话语权,时常开个全院会,来显摆显摆自己。
表面看着耿直正派,实则窝藏私心,假仁假义。
还有后院二大爷刘海中,本就是一个普通的车间钳工,每天却做着当官的梦。
为了这个官梦,更是不择手段,颠倒是非出卖邻里。
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该说不说的,
生活在这样一个大院里。
每天不多留一个心眼,不定哪天被谁卖了也不知道。
在何二柱出门的时候,大院里已经很热闹。
“哎吆,我说他二大妈,今儿穿这么好看干净,这是要去那儿呢?”
贾张氏一边晾晒着棒梗尿的被褥,一边酸酸地和二大妈打个招呼。
她看到二大妈穿的这么整洁干净,尤其是那件花格子衬衣,眼馋的她都快流口水。
心里暗恨一句自家老头子死的早,也不知道给自己买一件穿穿。
二大妈见是贾张氏在晒被褥,
看到上面一大片山河图,
一股子尿骚味冲进鼻子。
她赶紧绕开贾张氏,一边用手扇着鼻子前面空气,一边回复道:
“看你说的,平日里不都这样穿吗。有啥好看不好看的,呵呵呵。
我说棒梗他奶奶,你家槐花又尿炕了呀?孩子都那么大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别到时候长大了连个婆家也找不到。”
二大妈这话表面听上去貌似是好心提醒。
实则却是看他贾家笑话。
活了大把年纪的贾张氏何尝又听不出来。
于是她赶紧说道:
“去去去,这可不是槐花尿的。”
二大妈追问:“不是槐花,那是谁?”
贾张氏脱口而出:“是我家棒梗。”
“吆,棒梗那么大还尿炕呢?”
这时候,一大妈端着一盆子衣服走过来。
二大妈听到是棒梗尿炕,嘴角撇了撇没说话,扭着身子走出中院。
这姿态已经很明确,贾家小子那么大了还尿炕,以后有不了出息。
贾张氏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辩解:
“不是我家棒梗,是秦淮茹,,,,”
她话一出口,院内五六道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一大妈:“什么?秦淮茹尿炕?”
一大爷:………
许大茂:“啥?是秦淮茹?”
……
何二柱本来只顾往前走着,听到秦淮茹三个字,也不由停下脚步看向贾张氏。
“不是,不是秦淮茹尿炕,是她不给我乖孙拿尿罐,这,这才导致棒梗尿了炕。”
贾张氏由于太紧张,一张肥脸憋的通红,结巴着才把话说清楚。
本来在别人眼里不大一件事,毕竟无论她家谁尿了炕,都和自己没关系。
然而,这件事在贾张氏看来,却感觉丢死个人。
都怪不要脸的秦淮茹,以后我乖孙若是被笑话,娶不上媳妇我绝不放过你。
此时,
贾张氏恨完秦淮茹,又恨二大妈,一大妈,
包括大院里知道棒梗尿炕这事的所有人,贾张氏都恨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