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着眼前这微弱的火苗,无比严肃,因为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释放出来的第一个法术——火弹术!
火弹术缓缓飘出,落在树干之上。
李牧满脸期待的想要看看这火弹术的威力,可是刚刚触碰到树皮,火苗就应声而灭,只在树皮上面出现一点点烧焦的痕迹。
李牧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用拇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指肚上面出现一点淡淡的余温。
“看来这火弹术跟普通火焰并没有什么差距。”
“还是说我的法力。
“嘶——”
李牧正在思索间,突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连忙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块被灼烧的痕迹。
要知道他的肉身,如今已经不下于修炼硬功的化劲武者。
普通的兵器,在他的皮肤上只能划出一道痕迹,当然是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但是这在某从层面上也算是刀枪不入,可却被火焰灼烧。
随后他就看见眼前的树木,无火自燃,急速在他面前化成了一堆灰烬,自上而下一层层的跌落下来,烟尘四起。
李牧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的有些惊诧,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修仙者可以凌驾于凡俗之上,仅仅他这还未入门的火弹术,就有如此威力。
如果偷袭的话, 恐怕能将一名先天宗师活活烧死。
当然前提是他的火弹术释放的速度够快。
否则凭借眼前这种速度, 连三岁小孩都能躲过去,李牧运转《玄水真经》, 手指上的灼烧之感很快消失。
《玄水真经》作为水月庵的核心功法,再配合水灵气。
对于疗伤有很大助益。
李牧见识了火弹术有如此威力之后,更是将心思全部放在了练习法术上,毕竟眼下他最大的杀手锏噬金虫还在孵卵。
即便是出行带走一些, 那至少也要留下一大半, 数量太少的情况下还是自身修为更重要一些。
李牧不厌其烦的释放着火弹术,周围的树木,岩石,水坑都被他糟蹋了一边, 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只不过他炼气四层的灵气, 也只够他释放十几次而已,这还是因为有失败的情况下。
甚至连最初的那种火苗都很难再发出来。
李牧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已经完全被榨干之后,他才转身离开, 即便没有了灵气,但是他还有一身武道修为。
回到洞府,远远的他就注意到邱文轩盘膝坐在府门前面修炼。
察觉到李牧回来之后,邱文轩才站起身来说道:“恩公,从今天开始,我就追随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李牧听着邱文轩对他的称呼又变回从前。
他也有些无奈,不过也清楚邱文轩的性格执拗, 略微点头说道:“那你跟我进来, 我在洞府内饲养的有一些灵虫。”
“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即便是先天宗师也会有危险。”
邱文轩点了点头跟随李牧进入洞府, 发现洞府并没有那么大, 不过旁边也还有一间空室。
李牧指着那件空室说道:“这里原来是师姐的洞府,不过现在李牧都已经空了, 你需要自己弄一张竹床。”
“我就在闭关室。”
邱文轩原先本就苦修多年, 什么样的地方没有住过, 这洞府能够遮风挡雨已经算是不错, 他进去看了看,果然空室里面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一个天然洞府,根本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
他走出空室, 看着李牧进入闭关室,闭关室的石门落下,他也是离开了洞府,前去制作一张木床,他可是要休息的。
李牧盘膝坐在小聚灵阵中,神识外放察觉到邱文轩离开,也并未在意。
收敛心神,入定修炼。
浓郁的灵气涌入略显干涸的经脉之中,李牧也生出一种久旱逢甘霖的舒爽之感。
一连几日时间。
李牧都是精神百倍的离开, 满脸疲惫的返回。
邱文轩心生好奇,只不过李牧却一直都没有跟他说话, 他也想去看看李牧究竟去干了什么。
但还是耐住了性子,在空室之中修炼。
因为他感觉在这里好像修行的速度会快上那么一些,明明他才刚刚晋升没有多久, 这需要数年时间精炼修为。
却隐隐发现先天真气在缓缓的增长。
即便很缓慢,却不像是之前在传功殿那里感受不到丝毫的进步。
所以他也在享受修炼。
李牧这几日时间自然是没有去干别的事情,练习火弹术, 一次不行,那就十次百次,千次。
但不知道是火弹术太难,还是李牧资质不够。
始终没有办法释放成功一次。
这让之前信心百倍还想去修炼御空术的他,也有些受到打击,毕竟修炼武道功法的时候,他可是无往而不利。
一日抵过别人数年功夫。
李牧将自己筋脉内的最后一丝灵力也压榨出来,就看到手掌上方隐隐出现了一些波纹,这空间仿佛变成了水一般荡漾起来。
随后像是出现了火灵气的聚集,凝聚到一定数量之后,随着灵力的包裹,火花瞬间出现, 几点火花彼此吸引。
周围的火灵气以及李牧的灵力都变成了燃料。
火焰升腾, 却又迅速的收缩, 好像变成了一个实心的火球, 连颜色都变得更深一些,李牧屏住了呼吸。
看着这有史以来最像是火弹术的火弹。
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将火弹术释放了出去,火弹术的飞行速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但也带着上面的火焰猛然砸向了眼前的青色巨石。
如果是普通火焰碰上石头,那火焰会瞬间炸开,四处飘散熄灭。
可是法术火焰不会如此。
火弹术深深的嵌入青色巨石之中,这巨石就在李牧的眼前仿佛化为了岩浆,竟然缓缓的流淌下来。
直到灵力完全被消耗殆尽,眼前的青色巨石也完全变了模样。
李牧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岩浆,还有深深的灼烧痕迹,他也是脸上一笑,瘫坐在了地上,仰头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