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认真的看了眼孙侧妃,不想说些直白戳心窝的话,索性道:“怪罪就怪罪吧。”
“如今什么都比不得王妃的健康安稳。”
李庶妃在一旁稀奇的看了眼谢润,忽然看谢润就没那么不顺眼了。
这些话她也想说。
但她没什么份量和权利,说了被孙侧妃堵回来,反倒更容易招惹麻烦。
等待是最熬人的,不过谢润心绪平和,没有太大欲望,所以最稳得住。
李庶妃和孙侧妃两人到最后,眼睛都时不时往后面瞟,明显是有些焦虑了。
太医被连夜请了来,匆匆进去。
没过一会,终于听到些琐碎的声音了。
听霜眉眼含笑的出来报喜,“太医已经施针,目前是无碍了,只要好好修养。”
“辛苦谢侧妃、孙侧妃和李庶妃了。”
谢润起身,十分干脆:“既然王妃无碍了,那我们也就不在这打扰了。”
“陶陶半夜起身若没看到我,只怕得哭。”
孙侧妃原还有些不想走,毕竟景王还在这里。
被谢润的视线一扫,只得一起离开。
听霜惊讶于谢润来的快,离开的也快。
事后把事情告诉王妃,王妃喝着安胎的药,只淡声道:“她是个通透的人。”
李妈妈轻哼一声,“谢侧妃知情识趣,只这孙侧妃却惯会伪装。”
“前些时日还觉得她是个安分的,谁知今晚主子稍有不适,她就露了马脚。”
“您身子不适,本该静养,她还想让其他庶妃侍妾全都来青松院,到时候乱成一团,好给谁浑水摸鱼?!”
“听霜去给您报平安,她还不愿意走,是想赖在这勾引王爷吗?”
“只怕这几日让她掌管中馈加上王爷的宠爱,让她失了分寸,忘了自己是谁了!”
李妈妈的话一向说的糙,但却总是能一针见血指出人的小心思。
王妃以前还有耐心纠正李妈妈。
如今她刚经历一遭,没什么力气,也懒得多话。
听荷在一旁给王妃擦药,轻声道:“妈妈别说了,主子一向不爱听这些,您还不如说些开心的事情给主子听。”
李妈妈一顿,也收敛了些。
王妃胎象不稳,第二日就传遍了景王府。
不少人暗中高兴,还有人已经开始打起了鬼心思。
接着是安王和景王同时被皇帝申斥。
安王日日入宫当孝子,偶尔抱着皇帝的大腿哭,试图把皇帝冰冷的心哭软。
景王倒是利索,活像一个叛逆儿子。
皇帝前脚训斥他,他后脚进宫请求皇帝把他发配皇城外。
不出意料,又挨了一顿皇帝的骂。
皇帝不罚,景王就自己收拾东西,直接利用权力把自己发配云州。
活生生一副和皇帝赌气的模样。
安王和景王两人全然不同的反应,倒是引得京中拥簇争储之人变了心思。
只看今日行径,景王性格浮躁冲动,不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