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从月底就不怎么进后院,如今就算独宠孙侧妃,可好歹还记得来看我和陶陶一眼。你看他可还去过其他人的院子?”
这里面最委屈的当属花庶妃了。
孙侧妃入门那天,她伺候了景王,得了一身骂名。
但好歹是景王自己去的秋枫院,大家都以为景王会顺势宠爱花庶妃。
谁知自那日后,景王就再没提过花庶妃。
府里人也都是见风使舵的,见花羽没景王撑腰,才敢放肆议论她孝期伺候景王的事情。
淡桃得了提醒,立马想起一个人来,“主子的意思是,如今王府里最急的,该属方侧妃了……”
方媛儿处理了莲侍妾的丧事。
王妃替她求情,酌情减了一个月,如今还在关禁闭中。
这次禁闭,景王根本没去看过她。
以前有能耐和方媛儿争宠的只有谢润,如今府里新来个侧妃,颇得景王喜爱,有家世又有能耐,方媛儿怎么能不慌?
有了对比,几个丫头也反应过来,瞬间就不着急了。
小纾笑道:“如今方侧妃只怕辗转难眠,生怕等她禁足出来后,王爷就忘了她这个人。”
谢润没笑,只道:“王爷怕还会宠孙侧妃一段时日,你们几个记得敲打咱们院子里的丫头们,不许心气浮躁!”
小纾和淡桃都脆声应是。
晚上,谢润用完晚膳,拉着裹得跟个球一样的儿子走路。
陶陶快一岁了,已经能走得稳了。
最近谢润闲来没事,就爱教陶陶走路,也顺便笑一笑。
一把小人放在地上,他就开始螃蟹一样走路,一摇一晃,小脸蛋格外认真。
每走一步,谢润都怀疑他会脸朝地扑下去。
几个丫头围在一旁,试图在陶陶摔跤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
谢润看的直笑:“你们别那么小心,小孩子就是要摔摔打打才能长的健康。”
“摔了两次,自然就能走的稳妥了……”
还没说完,就看到陶陶身子一歪,直接啪嗒一声扑在地上。
几个丫头都在恭敬听谢润说话,一时没注意,就没能上去接着。
出乎意料,陶陶没哭。
他像个龟壳朝下的短腿乌龟一样,肚子贴地,四肢打转。
谢润也起身想去看看,就对上陶陶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满是好奇。
他摆着双手双脚,躺在地上玩起了原地转圈。
谢润险些笑倒在地,“都说让你们别给他穿那么多,你们偏怕他冻着,裹着跟个乌龟一样。”
“这会路都走不稳了,一脚摔在地上,就真和个乌龟一样了!”
衣服太厚了,陶陶摔着不疼,躺在地上玩的十分开心。
淡桃几个赶紧把陶陶扶起来,轻嗔道:“主子,您还笑呢!就没见过您这么当娘的。”
小纾也心疼道:“哪有做娘的说自己儿子像乌龟的?那王爷成什么了?”
谢润无奈道:“它都没喊疼,我要是急匆匆上去把它拉起来,保不准就要扯着嗓子给我假哭一顿。”
才说完,刚被扶着站起来的陶陶又仿照刚刚摔倒的样子,啪嗒一声,又趴了下去。
四肢蹦跶的欢快,笑声不停。
谢润满脸黑线。
这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