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悠悠开腔:“这些时日江庶妃是不是在自己院子里安分待着,心里真没点数?”
江宝宝一愣,语气顿时就有些中气不足,“妾身,妾身确实在自己院子待着,不曾去过其他地方。”
王妃:“既然如此,芳侍妾说你禁足期间私自出院,是在诬陷你?”
江宝宝:“王妃明鉴,妾身、妾身只不过在院子里待久了,有些闷的慌,才从后门出去在梅林里散散步,并没有四处乱跑。”
李妈妈阴阳怪气道:“江庶妃的意思是,从后门溜出去,就不属于私自出院?”
“您是没有四处乱跑,只是在梅林里偶遇芳侍妾和如意郡主,起了几句口角,扇了芳侍妾一耳光,吓的如意郡主惊了魂……”
谢润险些和茶水给呛到了。
这江庶妃……真是生命不息,造作不停。
都从侧妃折腾到庶妃了,还不知道安分些。
江庶妃委屈道:“定是芳侍妾那个贱人告妾身的恶状!”
“妾身无意惊吓如意郡主,只芳侍妾实在不知尊卑,见着妾身就出言讥讽,几番嘲笑,半点没将妾身放在眼里。”
“她就是看妾身失势,得王爷责罚,才敢如此不敬妾身。”
“妾身就算被罚,好歹位份也比她尊贵,出手惩戒一二,也不算大错吧?”
谢润听着听着,忽然就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
恰好王妃转头问她:“江庶妃的这番说辞,谢侧妃怎么看?”
谢润端着茶杯,挡住唇角笑意,“这话,听着倒是有点耳熟。”
“当初江庶妃还是侧妃时,也是这般对待妾身的。”
江宝宝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王妃抬了抬手,听荷立马带了两个丫鬟上来。
“这两人是当日藏梅院的丫鬟,当日就在附近伺候着,听听她们怎么说吧。”
江宝宝一愣。
她还以为王妃会把芳侍妾的人叫来和她对质。
真要这样,她还真不怕。
毕竟双方对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再撒泼打滚,王妃也不能治她的罪。
可江宝宝万万没想到,当时竟还有其他人在场。
她瞪了眼两个藏梅院的丫头。
两个丫头并不敢看她,只低着头把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是芳侍妾带着如意郡主散步,偶然遇见该被禁足的江宝宝。
芳侍妾自然是惊讶,就随口问了两句。
江宝宝自己敏感,把芳侍妾的询问当嘲笑,当即恼羞成怒,指着芳侍妾羞辱起来。
芳侍妾再是个好脾气,也经不得这么骂,就反驳了两声。
这顿时就惹恼了江宝宝,当即动上手,扇了芳侍妾一耳光,吓的如意郡主当场哭了起来。
事后双方丫鬟把人拉开,各回各家,江庶妃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
她没想到,芳侍妾那个哑巴似的人竟然还会告黑状!
望着江宝宝愤愤不平的表情,王妃十分淡然道:“这两人的话,可有错漏之处?”
“错是没错,可这丫头描述的好似妾身故意欺辱芳侍妾一般。”江宝宝十分不服气,她坚持道:“分明是芳侍妾先对妾身不敬重,妾身好歹是个庶妃,难不成连教导个侍妾都不行了?”
李妈妈忍不住道:“江庶妃还真是会颠倒黑白。”
“既然您都认了丫鬟们的话,那就是您仗着庶妃身份,随意欺辱芳侍妾,惊扰如意郡主……”